拓跋延壽身邊的兵卒變得越來越少,敵人越來越多。

殺到了最後拓跋延壽變成孤身一人,對抗潮水一般的敵人。

拓跋輝的死,影響太大了。

拓跋輝乃是大魏的武亭侯,正三品五官,還有從龍之功。

率領北魏進攻大梁的戰役中,拓跋輝幾乎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可就在小小的重山,拓跋輝唯一一次涉險,便折在了敵軍埋伏中。

當真應了那句“瓦罐不離井口破,大將難免陣前亡”。

嗖!嗖!嗖!

箭矢如雨點般落下,拓跋延壽拼著箭矢將前方的敵軍劈殺。

箭矢刺穿拓跋輝的手臂、小腹,拓跋延壽疼得齜牙咧嘴。

他痛呼一聲,跪在了地上,腦袋嗡嗡直響。

他的氣力近乎枯竭,手中的金裝四稜熟銅鐧好似有萬斤重。

“來啊!本將要將你們……殺光!”

拓跋延壽低吼一聲,忽然,他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拓跋少將軍,潼門關一別,別來無恙否?”

拓跋延壽猛地抬起頭,死死地盯著某個方向。

徐牧站在一座小山上,居高臨下。

在徐牧的身後冷鳶手中捧著一杆“水火囚龍棒”,正是拓跋輝的兵刃!

拓跋延壽瞬間紅了眼,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

“徐牧!你將吾父藏在何處?將父帥交出來!”

徐牧露出一抹敬意,道。

“本王想請拓跋將軍前往北涼做客,奈何拓跋將軍不肯。”

“拓跋將軍言,大魏只有戰死的將軍,而沒有投降的將軍。”

“拓跋將軍已經力戰而亡……”

拓跋延壽一聲怒吼,體力枯竭的身體裡面又生出力量。

徐牧一聲嘆息,說道。

“拓跋少將軍,拓跋將軍說,要你兄長承襲武亭侯爵位。”

“兄友弟恭,一文一武方能興旺家族,為國效力。”

“不過,拓跋少將軍主動來襲,可就怪不得本王了!”

拓跋輝滿門忠烈,不過拓跋家的忠義忠的是北魏,而不是大梁。

徐牧絕對不會對敵人心慈手軟。

拓跋延壽已經抱了必死的志向,怒喝道。

“徐牧!本將必殺你!必殺你!”

話音落下拓跋延壽手中的金裝四稜熟銅鐧光芒四射,這是他最後的勁力與靈氣。

轟!轟!轟!

梁軍舉起的盾牌被擊碎一片,待拓跋延壽氣力枯竭,如雨的箭矢落下。

這些箭矢並非神火飛鴉,但那強弓勁弩可不是鬧著玩的。

初時拓跋延壽還能靠著本能抵擋,可是隨著箭矢落下,拓跋延壽身上傷越來越多。

撲哧!撲哧!撲哧!

拓跋延壽的身上中了十幾箭,眼看著就要萬箭穿心而死。

忽然,一道旋風飛來化為一朵巨大的鳶尾花,將這一輪箭矢擋住。

當旋風落下的時候,飛羽現身。

“北涼王,拓跋少將軍救父心切衝撞了王爺,還請王爺見諒。”

飛羽俯身向徐牧行禮,嫣然一笑。

徐牧眉毛一挑,道。

“飛羽姑娘,你在與本王開玩笑?”

飛羽搖曳著掌中一枚鳳羽與鳶尾花結合在一起的奇特兵刃“鳳舞流花”,聲音甜甜。

“北涼王莫不是忘了飛羽在虎頭嶺幫你的‘小忙’。”

“當時王爺可是承諾,欠飛羽一個人情。”

“小女子想好了,用那人情,換拓跋延壽的命!”

飛羽語氣中有幾分嬌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