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油油的怪臉帶著笑意,輕描淡寫地點出徐牧的身份。

常茂如遭雷擊,尖叫道。

“北涼王?他是北涼王?怎麼可能?”

常茂一想起曾派人殺徐牧,不由得遍體生寒。

完了!常家完了!

韋陀神情極為凝重,名義上北涼王乃北涼之主。

從北涼王對“北涼奴”案的雷霆手段,不難看出他對販賣人口的厭惡。

極樂山莊的事情若暴露,韋家、常家,都會遭難!

徐牧望著木僕,聲音清冷。

“白落櫻,是你抓去的?”

木僕的相貌並不醜,年紀也不大,還未到三十。

但他的面板表面盡是翠綠色,分外怪異。

“王爺是為那塗山狐族而來?是,我五行人傀聯手抓的她。”

“不愧是塗山狐族,為抓她,土僕折了,就剩下我們四人。”

木僕身後走出三人,一女二男。

女子持弓,面容秀美不過從頭到腳清一色的蒼白,就連眼珠都是蒼白色。

兩個男子一個手持博山爐,麵皮赤紅。

一個提著雁翎刀,面板表面覆蓋著一層金色。

“五行人傀,金、木、水、火、土,有趣,本王給你們一個機會。”

徐牧輕輕地按住劍匣,道。

“入本王麾下,為北涼效力,爾等可免一死。”

五行人傀能聯手擒下白落櫻,實力應不弱。

徐牧欲組建天策府,麾下的武將短缺是個問題。

木僕聞言哈哈大笑,說道。

“謝王爺賞識,不過,既然做了‘人傀’,就沒有回頭路。”

“諸位,北涼王交給我們四兄弟,其他的交給你們!殺!”

無論是五行人傀還是極樂山莊的護衛,都無退路。

讓北涼王離開極樂山莊,所有人,都要死!

嗡!火僕轉動博山爐,他的博山爐內沒有薰香,只有烈火。

一簇火苗從博山爐中躥出來,迎風暴漲,倏然飛向徐牧。

五行人傀行的自然是五行之法,當火苗噴薄出的瞬間,水僕動了。

她看似柔軟卻能拉動硬弓,弓弦如滿月。

嘣!銀白色的箭矢劃破空氣,射向徐牧的心口。

金僕猛地一蹬地面,幾乎與箭矢同時飛奔,殺向徐牧。

五行人傀配合極為默契,瞬間三人出招。

徐牧望著飛來的烈火、冰箭,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躲在一眾人身後觀望的常茂見狀,譏諷道。

“韋兄,你我無憂矣,北涼王已經認命等死了!哈哈哈哈!”

“民間將他傳得多厲害,要我看,一庸才爾,言過其實!”

韋陀神情緊繃,沒有接常茂的話茬兒。

北涼王若是庸才,怎麼可能從一次次生死考驗中掌控安州、涼州。

箭矢與烈火,一個寒冷刺骨,一個烈焰灼人。

徐牧在兩種極致的溫度下巋然不動,眼見攻擊到了三步之外。

金僕揮舞雁翎刀,猛地對著徐牧斬去。

“死!”

三重攻擊累加在一起,徐牧似乎已經墜入必死的局勢。

李白、龐七、紫珠兒見狀,皆臉色大變。

唯獨楊韶喜形於色,嘴巴咧開老大,喊道。

“好……”

一抹霞光從劍匣中綻放,人們只聽劍吟,卻不見劍影。

霞光中徐牧悠悠一聲嘆息。

“吾有一劍,可斬紅塵!”

劍舞,紅塵!霞光驟然綻放,照亮了整個極樂山莊。

金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