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充滿活力。他美好到無法用任何言語形容,他美好到超出你的想象。他會是發生在我、理查德,跟你生命中的最美好的事,哪怕你不知道他的存在。他長大後會改變世界。你不要靠近他。

瑪麗·帕克

11/24/2004

託尼放下手中的信。

面前這個陌生的女人說道,“我知道這封信是瑪麗寫給你的,但非常抱歉,內容我跟本都看過。我們是在瑪麗辦公室的櫃子裡找到這封信的,上面沒有署名給誰,所以我們才會看,然後讓律師聯絡你。”

梅,她是叫梅嗎?他記不清了,宿醉後的腦子疼得像是想自己裂開。託尼看著這個似乎叫梅的人彎腰將桌上的另一張紙推過來,“你的律師要求我們做dna檢查,結果——”

“我知道。不然我的律師不會把我叫過來。”託尼打斷。

“ok。”梅道,“既然你已經讀完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然後完全沒給託尼開口的機會就繼續,“我跟本在知道你的身份後有自己做過調查,非常遺憾,儘管距離瑪麗寫下這封信已經過去兩年,你似乎仍然沒有變。”

託尼靜靜等著她把接下來的話說完。

“我跟本想要彼得的所有監護權。”

“沒問題,你可以拿走。”託尼道。

梅愣了一下,似乎有點不敢相信這麼簡單。“你確定。”

“yea,就這麼簡單。”託尼聳肩,“我連怎麼給小屁孩換尿布都不知道,聽說他們還會吐奶?e,所以,yea,你們想拿走最好。”

梅半是感激半是厭惡地說道,“彼得已經五歲了,斯塔克先生。五歲的小孩早就學會自己上廁所自己吃飯,吐奶是八個月前的嬰兒才會做的事。”

“well,那你更能看出我為什麼不能要這個小孩了。”

“我也贊同,但不管怎樣,謝謝你。”梅站起來,“彼得是我跟本看著長大的孩子。瑪麗跟理查德出事前一週是我們在帶他,彼得得知自己父母出事時的反應……怎麼說,讓我跟本覺得我們不能就這樣放棄他。他就是有這樣把自己種在別人心裡的能力。”

“你需要任何財力上的支援嗎?”

梅愣了一下,然後拒絕。“不用,我跟本的收入加起來養活一個小孩綽綽有餘,更別說瑪麗跟理查德去世後留下了一筆財產。”

“okay。”

梅看著他,也重複,“okay。”

這個時候有點理智的人就該順勢告辭了,託尼向來就沒那玩意。脫口而出,“我能看看彼得嗎?”

“當然,他已經知道你了。”梅答應得出乎意料的爽快。“事實上,就算你不問我也會問你想不想見彼得,畢竟你們兩個之間有血緣關係。他已經在走廊盡頭的那間辦公室等你了。”

託尼都不知道自己最後是怎麼跟梅告辭然後走到走廊盡頭的,但當他再有記憶時,他已經站在那間辦公室裡,低頭看著兩步外坐在沙發上的小男孩。

當那雙暖棕色的大眼睛抬頭看向他時,一股陌生、他自己都不知道存在的愛意從心底湧上來,將他淹沒。

這是個小男孩。

託尼的兒子。

即便才看見一眼他就瑪麗說的沒錯,彼得是發生在他身上的最美好的事。

可問題是,一個斯塔克的身邊從不存在任何美好。他們從不製造任何美好。誰都知道託尼·斯塔克是個武器製造商,現代版的死神,收割人命跟恐懼換取金錢。但彼得,god,彼得是個例外。

“你是我的爸爸嗎?”小小的彼得問他,對比託尼小到不可思議的手掌無意識地抓著小車。

他看起來那麼脆弱。

託尼不能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