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

太郎太刀默默目移。

戴著紅框眼鏡的博德藤四郎緊皺眉頭,忽的抬起頭,惡魔低語:“你們,是不是拿錢買酒沒有報。”

“哇!”不動行光猛地捂住耳朵,眼睛迷濛蒙的,“幹什麼湊這麼近啊。”

“不要,變得破破爛爛的就沒有人關注我了,也不會被拿去比較了。”山姥切國廣緊緊抱住自己的被單,瑟縮在角落裡,不讓有心之人有可乘之機。

淺紫色短髮的付喪神不甘心地咬手絹,在暗處默默長成蘑菇:“真是太不風雅了。”

……

那是一個充滿了生氣的本丸,歸木抬頭看天空,恍惚間那個夢中的場景就出現在身邊,他慢悠悠地走著,一路無聲。

“主人?”

歸木定睛一看:“前田,你在這裡啊。”

“嗯。您看起來很不對勁,是有哪裡不舒服嗎?”前田藤四郎向前拉住他的手,仰頭問道。

“誒?”歸木眨眼,順勢握住小短刀的手蹲下,“我看起來是什麼樣的。”

“臉色不太好,好像……被嚇到了。”前田藤四郎不再掩飾,他直白地說出自己看到的樣子,“但是,您完全不一樣了。”

月光下,少年的身影顯得格外單薄,白皙如玉的面板透著健康的血色,長長的睫毛下一雙金色眼眸晶瑩剔透,此刻卻蒙上了一層霧氣。

月光溫柔地拂過他的臉頰,映照著他眼中的淚光,閃爍著微弱的銀芒。

歸木輕輕眨眼,任憑眼淚沿著臉龐滑落,他唇瓣微啟,眼神複雜。

“是嗎?”

完全不一樣啊。

只能沉默。

月光灑落在靜謐的地面,不同於鬼面總是亂糟糟的黑色短髮。

歸木背後銀絲傾瀉而下,柔順而美麗。

宛如月光傾注成絲,每一縷都閃爍著細微的光亮。

少年的面容清秀,是一張無可挑剔的臉。

歸木的視線停留在自己的雙手上——那並非是這幾日裡熟悉的屬於鬼面的手,而是一雙年輕、白皙,帶有些許稚嫩的手。

恍惚的疑問終於得到定論。

他是歸木,只是歸木。

不是任何人的第二人格,是一個完全獨立存在的個體。

“主人。”前田藤四郎握住了他的手,茶色的眼睛與他對視,“我名為前田藤四郎,長長久久,侍奉於您。”

屬於前田藤四郎的入手詞再次出現,付喪神試圖用這種方式來告訴自己不安的主人——

——別怕,我在。

歸木目光忽的柔和下來,他用力回握。

“我名為歸木。”

“是,主人。”

什麼都不重要,能不能做到,該不該做,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是,他想做。

他的目光變得異常堅定,那是從心底湧現而出的強烈渴望。

每一次心跳都伴隨著沉重的呼吸。

穿越時間與空間的界限,過去的迷茫與無作為如潮水洶湧而來。

他的心臟狂跳不已,每一次搏動都像是在竭盡全力抵抗著什麼看不見的束縛。

汗水順著額頭滑落,模糊了他的視線,胸膛劇烈起伏,喉嚨裡傳出斷斷續續的喘息聲。

塵封的記憶,一瞬襲來,毫無保留。

金色瞳孔驟然收縮,胸腔中瀰漫著一種異樣的氣息。

……

鬼面眼中閃爍著不悅的光芒。

他猛然轉身,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的冷笑,顯然對眼前的結果極為不滿。

他猛地一甩手,用力地踹開恭敬待命的壓切長谷部。

這一舉動猝不及防,下手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