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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與石像鬼的距離，彷彿抹去了白天的一切痕跡。
星光一點點亮起，在兩個人的眼中都投下了模糊的光影。
下一秒，那湖水中彷彿落滿了星星，石像活了過來。
青年歪過了頭，認真地看了看蘇凡，問：“你去了城主府，有沒有受傷？”
醒過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問他有沒有受傷。
接著，一雙白玉般的手掌就小心翼翼地撫上了他的鎖骨，他的聲音里居然有點難過：“不要去獻血，很疼。”
他的聲帶已經在昨晚恢復了一些，此時只是低啞卻不難聽了。
心像是被泡在溫水裡般，蘇凡一句“不疼”都要脫口而出，又硬生生地嚥了回去。
明明已經告誡自己，要保持距離了。
不可以沉溺在這樣曖昧溫柔的低啞聲調裡。
蘇凡於是坐直了身體，又把彌迦的雙手拿開：“我只是去付錢。”他努力讓語調平穩。
青年的眉目間有深切的自責：“是我的錯……我太費錢了……”
蘇凡：“……倒也不是。”
青年湊過來，動作甚至有些急切：“我有金子藏在洞穴裡，我去取。”
蘇凡笑笑：“不用了。”
青年執著道：“我們一起去，我還錢。”
欠錢還錢，如果可以，他想把這種糾葛延長到一萬年。
蘇凡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你恢復記憶了？”
青年的動作一下子有點卡頓，想了想，他點點頭：“恢復了一點。”
蘇凡問：“所以你到底是怎麼來到霧月城的，記得嗎？”
青年一臉誠實地搖頭：“重傷後，就不記得了。”
蘇凡：“那因為什麼受傷，你記得嗎？”
青年碧湖般的眸子投過來：“需要您的幫忙。”
蘇凡愣住：“幫忙？”
青年很坦誠地說：“需要您再親親我。”
“騰——” 蘇凡感覺到法術也掩蓋不住他的臉紅了。
“你，你化作石雕時、有記憶？” 蘇凡語無倫次，瞳孔亂顫。
青年卻只是看著他，彷彿玉石雕就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只有一汪湖水深不見底。
下一秒，他逼近過來，微涼的氣息幾乎與蘇凡交融，兩人的唇只隔著一線：
“有記憶有感知，您的主動親吻是我目前為止的生命裡，最美妙的經歷。”
蘇凡語結：“……”
他心如擂鼓，一半是為了自以為不會被知道的秘密，另一半則是為了彌迦的靠近。
太近了，只需一點點，兩人的唇就能相接。
帶著一點微涼和潤澤的唇舌，蘇凡曾記得這樣的觸感。
他僵在原地，不曉得要不要繼續這個吻，腦子裡天人交戰——
就在這時，有人踹開了古董店的大門！
一聲巨響後，曖昧的氣氛蕩然無存。
大門外，無數提燈和火把映照著黃金的反光，那白髮褐皮的親王直接打上了門，他一摔披風，眼瞳瞪得溜圓：“為什麼發邀請函你不來？”
白髮亂翹，親王等不及回答就徑直衝上了閣樓：“我不就叫了你幾聲醜人，你至於記仇到不來找我嘛？！”
然後，就被蘇凡和石像鬼靠在一起的畫面震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