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興,”維卡還帶著水晶鏡片,鏡片後的眼睛一片血紅,“不如都殺了,換個清淨。”

維卡帶了點書卷氣,誰知道一張口就是要殺光,在場的侍衛等人都嚇呆了。

侍衛們“撲通一聲”跪倒,一迭聲地請求原諒。

“城主大人請放過我們!”

“我們也只是按照族長的命令辦事啊!”

風中站得像是一排花兒似的少年們此刻也被霜打了一樣,不敢再抬頭。

維卡充耳不聞,此刻他已經走到近前,蘇凡被六條狗子圍得水洩不通,但他不知道用了什麼步伐,硬是給自己擠出了一個落腳之地,甚至還拈起蘇凡的袖子,放在唇邊輕輕一吻,隨即放下。

就是這樣的態度,猝不及防的貼近,然後又轉瞬退回,讓蘇凡發火都沒地方發。

蘇凡揪回自己的袖子,剛要嫌棄地拍拍,又是一聲士兵的叫喊:

“彌迦少爺來了!”

跪在地上的侍衛紛紛喜形於色:

他們不能得罪城主大人,但是彌迦少爺是族長的繼承人,他一定會堅持族長的命令!

太好了,他們有救了!

夜風中,那金髮碧眼的青年踏著星光,從暮輝的盡頭走來。

高潔而俊美的容貌,一道巨劍背在他高大修長的身後,他就是所有獵人的理想榜樣。

而此刻,他大步趕來——徑直半跪在了那黑髮青年的身前!

他垂下那高潔至極的容貌,捧起那黑髮青年藏在袖子裡的手掌,輕輕在白皙手背上一吻,然後才抬頭,碧綠的眼眸如同夏日的湖泊般清澈:

“我很想您。”

“……你先起來,”蘇凡無措,“以後不要一見面就跪。”

算上地宮裡,已經給他跪了六七回了。

“那不一樣,第一次是您受傷了,這次是我……”彌迦頓了一下,十分坦率地回答,“非常想您。”

又說了一遍。

蘇凡藏在黑髮下的耳根有點紅。

維卡在一旁,表面噙著笑意,水晶鏡片後卻血光閃動:

這小子,看到了我親吻蘇凡的袖口,自己就馬上親吻他的手背。

他是故意的。

“好久不見,彌迦,”維卡喚了一聲,“是你父親讓你來處理明天狩獵的事情嗎?”

水晶鏡片微閃,他不動聲色地把話題拉回去。

彌迦看了地上的侍衛一眼,對著維卡,笑容淡得看不見:“城主,明天的狩獵是春日宴會的重要部分,請您不要阻攔。”

維卡彎起眼睛笑了,水晶鏡片垂下的鏈子身前一身輕快晃動:“怎麼是我阻攔呢?明明是他們先冒犯了蘇凡,我才不得不懲罰他們的。”

地上的侍衛連忙澄清道:“不是,不是,這位大人,原本是春日宴會中的平民奴、咳咳,賓客,按照族長的吩咐,他也是要穿上衣服成為明天狩獵獵物的!”

“我們都是按照吩咐辦事的呀!”

侍衛們很聰明。

彌迦是按照族長的吩咐而來,侍衛們也是按照族長的吩咐辦事,彌迦如果處罰他們,就是忤逆族長,就是打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