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都有弱點,哪怕是嗜血的藤蔓同樣也是。

徐邶笑了起來,猙獰的笑容,舉起刀,一把抓住那條在和遲景親啄的藤蔓給砍斷了。

藤蔓瞬間斷成兩截,所有藤蔓在一瞬間全部停了下來,那條斷裂的藤蔓,剩下的一斷戰慄了起來。

發生了什麼,它怎麼了?

怎麼忽然動不了了?

藤蔓劇烈顫抖,它瘋狂地竄動起來,用著最後的一點力氣,可是馬上,斷裂的那截,又被徐邶給徑直拉起來,徐邶連續砍了數次,中心藤蔓一節節掉落在地。

它無法再動彈了,因為它的本體受到了致命攻擊。

藤蔓艱難移動著,朝著它的新娘靠近。

遲景摟著白骨在溫存,忽然懷裡的白骨散掉了,一塊塊骨頭跌落在地上,比先前那次碎的還要嚴重。

“榮哥。”

遲景撲到地上,眼睛慌張又痛苦地四處開始撿他戀人的骨頭。

“你怎麼碎掉了,你快起來啊。”

遲景眼淚砸在手裡的白骨上,他捧起戀人的頭顱,眼淚也滾落到頭顱上。

下一刻頭顱居然也在遲景手裡裂開,碎裂成一片片的細小骨頭渣。

遲景兩隻手都停滯在半空中。

發生了什麼,他的戀人骨頭都碎完了,怎麼會?

遲景緩慢搖起了頭,不可能的。

遲景趴在地上,兩手去捧地上的骨頭渣,一隻手臂橫了過來,將遲景給攔腰摟了起來。

把幾乎快全倮的遲景給摟在懷裡,觸及到的全部都是細膩到令人心旌盪漾的皮’膚,徐邶那一刻幾乎都想要把遲景給推到地上,就在這個幽暗洞窟,和他的新娘洞房。

最後的一點理智,讓徐邶停了下來。

這裡環境太粗糙了,會傷到他新娘的皮’膚,換個地方更好。

他們得出去。

哪怕是在輪船上也好。

徐邶抱起遲景就離開洞窟,遲景在徐邶懷裡劇烈掙扎。

“榮哥他,榮哥他的骨頭我得給他拼起來。”

遲景不要離開,但是徐邶不聽他的。

遲景低頭就一口深深咬在徐邶的頸子上。

那裡是頸部動動脈的存在,有瞬間,尖銳的鈍痛,徐邶都覺得自己動脈讓遲景給咬破了。

好在遲景本身力氣也不大,只是咬出了一點血而已。

他發狠地咬著,那樣子,似乎要從徐邶身上撕下一塊血肉來。

徐邶忍著頸間的刺疼,就這麼菢著遲景,絲毫沒有鬆手過。

兩人疾步走著,這邊洞窟的另外一邊,居然就連線著海灘,一個狹小的洞口,被一塊巨大岩石給擋住了,從外面看的話,幾乎很難看到這個入口。

陽光灑落再徐邶的臉上,他感覺到了和煦的光。

而此時他的心情,也比任何時候都還要高興。

他有了一個新娘。

哪怕這是別人的未亡人。

可是既然對方自己死了,無法照顧好遲景,那麼以後就他來代勞好了。

徐邶和遲景走在海塘上,沒多久看到了遊輪。

只是當他們靠近遊輪準備上去的時候,遊輪甲板上赫然站立著一個人。

男人高大的身影就那麼安靜地矗立在上面,當看見徐邶和遲景出現後,他嘴角邊的微笑緩緩揚起。

梯子放了下去,江延溫柔笑著注視兩人,視線在徐邶懷裡的遲景身上打量一番,遲景捲縮著,白裙凌’亂,幾乎都蓋不住他白皙嬌柔的身躰。

這朵美豔的嬌花,顯然到這個時候,已經盛放到了極致。

花香怡人,接下來就該被採摘下枝頭,然後被人佔有,被人品嚐,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