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郡主,你看那個酸秀才,文縐縐的,嘴裡不知道唸叨的是什麼詞兒,笑死人了,還搖頭晃腦的,一股子書生氣,真是酸掉大牙。”

“咯咯...笑死我了,郡主,你快看,那酸秀才騎的那馬,也太瘦了吧,瘦不拉唧的,他也不怕把馬壓趴了,嘻嘻,真是笑死個人。”

樹蔭下那侍女打扮的小姑娘,面向身邊的妙齡少女,站起的嬌軀都笑彎了腰,小嘴還脆聲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噓...清風,不得無禮,你小聲點兒,當心被他聽見,你懂什麼呀,他吟誦的是好詞,也正好應景,你呀,啥也不是,不懂就別胡說。”她身旁的妙齡少女無奈搖頭,低聲嗔怪道。

雙方的距離,離的本來就不遠,偏偏正好讓嶽鵬飛全聽見了。

閒來無事,一路上頗為無聊,嶽鵬飛也想逗逗她,於是一本正經的說道:

“小丫頭,此言差矣,本公子自幼熟讀詩書,可謂是滿腹經綸,雖然文不能安邦,武又不能定國,但背誦幾首詩詞,還是可以的哈,嘿嘿。”

那叫清風的小姑娘,一聽嶽鵬飛一開口就稱呼她為小丫頭,氣壞了,一跺腳,一手插腰,一隻手指著嶽鵬飛嬌喝道:“哼,你叫誰小丫頭呢?你個臭無賴,酸無奈,你...你...你氣死我啦。”

旁邊坐著的那位妙齡少女趕緊站起來,對著清風嬌哼道:“哼,清風,閉嘴,你幹什麼呢?”

又轉身對嶽鵬飛一拱手,嬌聲道:“這位公子,得罪了,都是我沒教好,她瘋言瘋語的,千萬不要見怪,小女子給你賠禮了。”

嶽鵬飛一見人家主人都出來說話了,再說他本來也不會去計較,於是微笑道:“沒關係,些許小事,姑娘又何必放在心上。”

說完點點頭,又慢悠悠的向前方行去,邊走又邊吟道:

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

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

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那妙齡女子望著逐漸遠去的嶽鵬飛,聽著他吟誦的詞語,嘴裡喃喃的道:“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一時聽得痴了。

她也被這落魄青年隨意中吟誦的詩詞,所表達出來的抗爭精神,和對理想堅貞不渝的品格所打動,不禁怔怔的發呆。

一路無話,這天,天快黑了,嶽鵬飛來到了坤州境內,邊境線上的最後一個縣城‘棲霞縣城’,再過去一千多里,就進入了孟州的地界。

因為棲霞縣城是一個邊關城市,是進出的第一或最後一站,商旅比較集中,停留的往來客商很多,客棧數量雖然不少,但家家隨時都是爆滿,人來人往的。

嶽鵬飛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客棧,就剩下兩間房,一間普通單間在一樓,一間豪華間在二樓,一樓太過吵鬧,於是他就選了二樓的豪華間,登記住下。

客棧大堂裡已是人頭攢動,座無虛席,嶽鵬飛這一路,抱著以歷練為目的,體驗紅塵百態人生,衣食住行都跟平常普通人一樣,選擇凡人生活。

於是嶽鵬飛只好吩咐小二,把飯菜送到房間,準備在房間裡吃完後,早早的休息,第二天好儘早趕路,完了就上了二樓。

當小二把飯菜送到房間,嶽鵬飛正準備開始吃飯,忽聽樓下傳來一陣吵鬧聲。

其中一熟悉的女子聲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怎麼?這位可是我家郡主,你就隨便一個普通的房間,就打發我們住下,這未免也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吧?”

“這位客官,小店現在只剩下一間房了,其它都已經有客人住下了,您讓我有什麼辦法,要不?您二位去往別處看看?”

“咋的?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