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人,生來就有對世間萬物的感知和認同,只是不同的人,感受是因人而異罷了。

這方面對嶽鵬飛來說,也許是受病痛的長期困擾,對事物的觀感更敏銳一些,受自身體質的影響,再加上後天的感知能力。

輕輕吁了口氣,嶽鵬飛緩緩說道:“老人家,雖然今天初次見面,但感覺像並不陌生,發現您是一位讓人看不透高人。”

老楊頭似乎是未料到嶽鵬飛,有此一說,不禁一愣,說道:“嶽小兄弟,來,跟我走,領你到我住的地方,小坐一會。”說完,轉身朝祠堂後面走去。

來到祠堂後面的角落,那是搭建在角落處的一間小木屋,有些簡陋的房舍,經過風吹日曬,也算是有了一個棲身之所,屋中的佈置陳設,也相當簡單明瞭。

除一張木板拼湊起來的小床之外,就只有一張小木桌和一長條形木板凳,室內打掃的倒是很乾淨,小床上的被褥,雖顏色發白褪色,但依然整潔的擺放著。

嶽鵬飛心中忖道:“他年紀大了,每天還要打掃面積不小的偌大祠堂,還能把這小屋收拾的如此整潔,看來平時行為做事,就是個自我約束力極強之人。

老楊頭從小床下面,拉出來一個竹筐,翻出一個油布包,退開後,裡面放著一卷玉簡,微笑說道:“嶽小兄弟,這枚玉簡,你收好了,答應我幾件小事,可好?”

嶽鵬飛接過那枚玉簡,又恭敬地躬身一禮,說道:“老人家吩咐就是,小子能辦到的,自然能夠做到。”

老楊頭道:“我們今天初次見面,本來才剛認識,自然談不上什麼交情,所以在言行上,不要顯得太過於拘束。”

嶽鵬飛連忙說道:“老人家,這事小子當然可以做到,但我以後,能不能常來你這兒,向你多請教一些呢?”

老楊頭沉吟片刻,說道:

“嶽小兄弟,今天,老朽已說話很多,咱們雖是初識,但也是緣盡了,以你的才識,領會玉簡上的內容,應該不難,看完這玉簡,記在心中,然後毀掉它,不要讓任何人知曉,包括你的父親在內。”

“哦,好的,前輩放心。”嶽鵬飛保證道。

老楊頭又道:“但你要答應我,不論你領會多少,兩年之內,都不許顯露出來。”

嶽鵬飛心中一動,沉聲說道:“前輩,萬一小子遇到什麼危險呢?”

“也不許顯露,別忘了你從小習文,從不會武功。”老楊頭說道。

嶽鵬飛又問道:“那兩年之後呢?”

老楊頭嘆息一聲說道:“如萬不得已,為了保命,可以顯露,但別忘了只限於在本地人面前,要是遇到陌生人,最好還是不要體現出來。”

嶽鵬飛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前輩,小子明白了。”

“嶽小兄弟,今天過後,你我再無瓜葛。”老楊頭語重心長地說道。

沉默片刻,接著說道:

“我們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所謂‘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將來什麼樣,誰也說不清楚,勤能補拙,好好努力吧。”

嶽鵬飛鄭重的說道:“小子懂了。”

“明白了就好,嶽小兄弟,收好玉簡,咱們打掃祠堂去吧,一會兒到中午了。”

老楊頭慈祥的臉上,散發著關愛的神情,又道:“出了這小屋,你要像平時一樣,記住我先前說過的話,咱們出去吧。”

嶽鵬飛點點頭,貼身收好玉簡,緊跟著走老楊頭,向前面祠堂走去。

清掃到一半,楊逍帶著一大群楊家的少男少女,從練武場走了出來,有幾個朝祠堂走了過來。

“喲,這不是岳家嶽族長的病秧子短命兒子嘛,怎麼,廢物還有體力幹活兒啦,還能掃地,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