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峽谷內吹出的寒風,越來越強勁,陰寒附體,一股鑽心的疼痛,彷彿要將體表的面板吹裂,血脈頓感不暢。

眾人一退再退,逐漸遠離那谷口,紛紛尋找避風的地方,此時紛至沓來的尋求機緣之人,也是越聚越多,足有上萬之眾,人群中不乏有高能異士,三教九流,龐雜眾多。

此時有一群人,姍姍來遲,為首的是一位膀大腰圓的青年,足有兩米來高,左右掃視了一下,直接就向嶽鵬飛等人駐足的地方度了過來。

“幾位,這個地方俺看上了,你們滾吧?”

那為首的青年,見嶽鵬飛他們都是一幫年輕人,而且男女混雜,根本就沒當回事,大喇喇的吼道,聲如洪鐘,震的人耳朵嗡嗡作響。

雷風不屑的冷笑一聲:“嘿嘿,我們要是不讓呢?”

“呵呵,看見沒有,沙包大的拳頭,要不要試試?”那青年雙手握成拳,高高舉起。

雷風上前兩步,叫囂道:“試試就試試,難道還怕你不成!”

跟著那青年到來的一幫人,雙手抱胸,冷漠的看著雷風,露出一副譏笑的眼神,彷彿是在欣賞一個笑話,等著看雷風吃癟。

那青年怒了,揮起右拳,帶著風聲,用上八分力量,向雷風的胸口砸來。

雷風凝神聚氣,同樣也是一記右拳,對著對面的拳頭,迎面擊出,沒有絲毫的膽怯,就是要硬碰硬。

‘轟...嘭...’

拳頭一接觸,砰的一聲,二人各退一步,沒人受傷,這一次對碰,半斤八兩。

那青年怒目圓睜:“好小子,還真是小瞧你了,再接我一拳試試。”

說著一個健步,粗腰一擰,這次他用上了十二分力氣,那勢大力沉的碩大拳頭,再一次直衝雷風的胸口,欲要一拳將他轟趴在地上,成為一灘爛泥。

嶽鵬飛看出,在力量上要是對方使出全力的話,雷風可能會吃虧,正打算出面干預,突然一道聲音,由遠及近,傳入眾人耳中。

“住手,馮白,你想幹什麼?”

話剛說完,人也站到了近前。

嶽鵬飛定睛一看,原來是一位穿著白裘的青年,年紀在二十歲上下,俊朗的外表下,露出一副堅定的眼神。

先前那青年聽到聲音,硬生生收回了打出去的拳頭,回頭怒喝道:“怎麼?你一個堂堂的世子,也要出來多管閒事,就不怕失了身份?”

“咋?你馮家就這麼豪橫,在南通州就想一手遮天,別人怕你,我可不怕。”白裘青年針鋒相對。

那叫馮白的青年,厲聲道:“白敬業,你他媽的處處和我作對,當真是不把我放在眼裡,信不信我一句話,讓我父王滅了你整個家族?”

“呵呵,我白氏家族,在南通州存在了上萬年了,你馮白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大言不慚,老子英雄兒好漢,我就站在這裡,來...滅個試試?”白裘青年冷漠道。

周圍的人一見到這兩人,也頓時議論紛紛,一片譁然。

嶽鵬飛靜耳細聽,原來:這二人當真是來頭不小,那馮白,乃是當今的南通州之主,通州王馮遠山的寶貝兒子,而另一位卻是南通州最大的世家,白氏家族的族長之子,世子白敬業。

一山不容二虎,這北通州的兩大頂級豪門勢力,相鬥了幾千年,誰也不服誰,可以說是世仇,見面就掐,誰都不是省油的燈。

馮白一看白敬業到來,心中雖然不懼,但考慮到即將要現世的絕世機緣,現在起衝突顯然不合時宜。

於是悻悻的領著那幫人,去到另一邊的避風處,那裡原先的一幫人,知道惹不起,紛紛散開,把位置讓給了馮白一幫人。

“各位,能否行個方便,此處甚為寬大,讓我也來躲躲,避避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