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能不能要大大的。”一聽到糖果小傢伙一下精神了起來,他直起了身子用小手在半空中畫了個圈,一臉的天真無邪。

“可以,那你能不能幫爸爸一個忙。”陳玄有些無奈得輕輕用食指颳了一下白兔的小鼻子,難得答應了小孩吃大糖果得要求。

“可以。”白兔開心極了,他又重新把小腦袋靠在了父親的肩膀上,一張白白嫩嫩的小臉快要笑出花來了。

陳玄把孩子帶進屋子裡面的時候,痛哭的劉瑞已經恢復了正常,他神情自若得坐的十分端正,只有眼圈周圍的紅痕才能窺探他剛才的失控。

白兔披著白色的小斗篷,走在地上像是一個剛從山裡誕生的精靈,他有些不知所措得回頭看了一眼爸爸。

然後在陳玄肯定的眼神下繼續往前走,劉瑞雖然看上去已經恢復了,但此時他眼神放空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對於有沒有人進來他並不在乎,甚至連看一眼得想法都沒有,直到一個奶聲奶氣得聲音喊了他一聲:“哥哥。”

有些發愣的年輕人頓時回過了神,他有些不可置信得低頭看去,那是一個十分漂亮的雪糰子。小孩個子小小的,身上明顯沒有什麼肉,但好在一張小臉還算肉嘟嘟的,漂亮的大眼睛一笑就笑成了小月牙,就連那淺淺的酒窩也和妹妹像極了。

劉瑞一陣恍惚,他有一種見到妹妹長大了的錯覺,在他心裡那個軟乎乎只和自己相處了很短一段時間的小糰子,長大以後就是這麼一個可愛的樣子。

“你叫白兔對嗎?”劉瑞下意識得把被手銬銬住的手伸到了桌子底下,然後才露出了一個十分溫柔的笑容彎著腰說道。

“對,你叫什麼?”白兔看了一眼男人身上黑色摻雜著金色的氣,歪著小腦袋一副天真爛漫得樣子問道。

“我叫劉瑞,我們見過面的,你還記得嗎?”劉瑞露出了一個親和力十足的微笑,他想摸摸面前這個小姑娘,卻不敢伸出自己的手。

“記得,你是村長。”白兔點了點頭,微微一抿嘴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

劉瑞點了點頭,他有很多話想說,但現在好像什麼也說不出來,他將自己的手藏了又藏,同時也期待著自己的鐐銬不要被肖似妹妹的小孩看見。

白兔有些不明白得看著不說話的村長,歪著小腦袋想了一會,他從自己得兜兜裡掏出了一塊大白兔奶糖,然後貼心得把糖紙撕開,嘴裡還不爭氣得嚥了一下口水:“給你吃糖,吃糖會心情好。”

白兔捏著奶糖得糯米紙舉到了劉瑞的嘴邊,男人對他來說還是有點高,個子本就瘦小的他,在三歲的時候就像一個兩歲的孩子。

“不用了,哥哥不吃你吃吧。”劉瑞的眼睛一下子紅了起來,他看著小孩眼裡的期待,想起了妹妹那雙無神得瞳孔,他有些哽咽得勉強笑著說道。

劉瑞最大的心願就是找到妹妹,但等他學會了招魂術以後卻怎麼也找不回妹妹的靈魂,葛叔說找不到是好事,因為那樣就說明小孩很有可能去投胎了。

“爸爸只讓我吃一塊,你吃吧,很甜很甜很甜的。”小孩一連重複了好幾遍,踮著腳尖往清秀得男人嘴邊舉了又舉。

“好。”劉瑞點了點頭,在含上糖塊得那一刻,豆大的眼淚也砸到了小孩白皙的手背上。

“你是不是很難過啊?”白兔看了一眼手背上的淚珠,然後從自己的兜兜裡掏出來一塊奶黃色的帕子,踮著腳尖給男人輕輕擦拭淚珠。

“不難過。”劉瑞感受到臉上那柔軟的帕子,忍了又忍把所有得痛苦都壓在心底。

“可是我以前不會流眼淚的時候,爸爸跟我說只有最痛苦的時候才能哭出來,後來我會流眼淚了就知道只有難過才能哭出來。”白兔歪著腦袋想了又想一本正經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