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其餘得人迅速跟了上去,只有陳玄一動沒動站在人皮的旁邊,從他把砒霜包裝給了燕如玉之後,目光不曾在人皮上轉移。特別調查處得人也對他沒有跟上來的事視若無睹,彷彿就像是沒有這個人一樣。

陳玄的呼吸很輕,輕到幾乎不存在一樣,不,或許應該那麼說,他根本就沒有呼吸。因為他現在是在一隻死貓的身體裡,借屍還魂雖然能維持一段時間得活力,但不代表就能活過來。

既然活不過來,那就不會有基本得生活要求,能吃東西也是因為陳玄不想嚇到別人。至於那些所謂的呼吸不過是他為了掩人耳目,大概是陳玄的存在感太低了。

本來死氣沉沉癱在地上的人皮,在沒有感知到有人類的氣息之後,開始了試探性得蠕動,一開始只是皮的一角還有頭髮,後來大概是覺得真得沒有能威脅到它的人存在了。

人皮開始快速蠕動起來,先是兩隻腳慢慢站了起來,後來就是手的位置,雖然還是很扁平但它以一種十分奇怪得倒彎著腰,四肢著地得姿勢,十分詭異得漸漸朝井口位置蠕動著。

陳玄站的位置可以清晰看見女人皮臉上那空洞洞得五官,因為沒有骨頭和肉的支撐,臉的位置扁平扁平的,眼眶和鼻孔嘴巴里面都是黑洞洞得。

陳玄只是挑了挑眉頭,然後閒庭信步一般跟了上去,手裡拿著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從凌宇身上取下來的匕首。

幾乎就在女人皮要縮排井裡的時候,陳玄快狠準得對著它心口的位置紮了進去,那隻漂亮手上的青筋甚至都有些爆起,匕首太過鋒利不止是扎進了人皮裡面,甚至隨著“噗”得一聲也插入了井口裡面。

陳玄漠然得看著刀下不停顫抖的人皮,然後微微用力十分利落得把匕首抽了出來。隨著陳玄快速把匕首抽了出來,人皮那無聲張大得嘴巴,開始發出一聲痛苦的嚎叫聲,那叫聲十分得刺耳,就像是有人正在經受剝皮之痛一樣。

隨著那悽慘得叫聲,人皮扁平得臉部也開始有了變化,無論是空洞的眼睛,還是別的地方此時都開始鼓了起來,像是臨死之前的掙扎一樣。

看不見的聲波甚至把陳玄身後的大樹震得粉碎,只有屹立在後面的房子因為被陳玄有先見之明套上了一層結界得以倖存。

隨著大樹得粉末落地,人皮張大的嘴巴漸漸安靜了起來,那慘叫得聲音戛然而止。聲音一停止,人皮開始慢慢的發裂,本來灰白色的皮質開始發黃,到最後“嘭”得一聲在陳玄冷漠的目光下炸成了無數塊。

“是畫皮啊,很長時間沒見了。”隨著一切塵埃落定,一大一小得身影顯現出來,佘青還是那副懶散得樣子開口若有若無得感嘆了一句。

他身邊的小小身影,因為個子什麼都縮水得原因,只能用小手抓住他一根小手指緊緊不放。像是怕爸爸兇他一樣,已經吃了第二塊糖得佘白兔默默得鬆開手,十分輕快得躲在了佘青高大的身影后面。

陳玄過於冷漠的表情,在聽到佘青說話得那一刻,如春風融化冰封了萬年得冰面一樣 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

“對,它最善於蠱惑人心。”

在無數個日日夜夜裡,無論是沉睡還是清醒,劉瑞的耳邊永遠都是無數人的竊竊私語,那些惡毒得話語,已經為他抱不平得聲音瘋狂蠱惑著他瀕臨崩塌得心牆。

劉瑞是痛苦的,他這一生沒有一日可安眠,他記憶力太好痛苦的事情常記心中。

他的心智過於成熟,所以渴望自由。他的三觀過於正確,對那些陰暗的事情不能容忍,所以只能在失望裡沉淪。他的知識淵博,卻救不了任何一個人,只能出此下策痛苦不堪,卻又解脫。

佘青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融入了人群中,或許是偽裝或許是愛好,總之他現在喜歡起了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