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白兔沒有回答他,於鐸丟擲了最大的誘惑:“奶奶今天做糖醋排骨,還有你最愛吃的糖醋魚。”

本來不是很想去的白兔看在糖醋魚的面子上,勉強得點了點頭,蹦蹦跳跳跑進了屋子裡面,拿出了陳玄前兩天給他織的遮陽帽。

“爸爸,我出去玩了。”戴上帽子後還不忘跑到廚房,探著小腦袋告訴正在收拾衛生的陳玄一聲。

陳玄看著小孩頭上戴著的那頂自己織出來沒有那麼成功的米黃色帽子,再加上和今天衣服搭配起來有些不倫不類。

放下手裡的活走過去,輕輕把小孩的帽子拿了下來:“這個和你今天衣服不搭,今天也沒有太陽我們不戴了好不好。”

“好。”白兔看著自己還沒帶熱乎的帽子又被拿了下來,好脾氣得點了點頭。

“今天是不是在於奶奶家吃飯。”陳玄將裝滿了零食的毛線包遞給白兔,蹲下來理了理白兔的碎髮。

“對。”白兔想起糖醋魚的味道,漂亮的眼睛笑成了月牙兒。

“那要聽話知不知道,不能給別人添亂,要懂禮貌,等你們玩完記得從家裡帶一包零食送給於鐸哥哥,好不好。”

看著白兔乖巧得又點了點頭,陳玄放心得繼續收拾衛生了。白兔背上揹著裝得滿滿當當的零食包,出門的時候還不忘把小紅桶拎上。

就這麼不嫌麻煩的帶著一堆東西出門了,對面的院子已經被一把大鎖牢牢鎖上了,這一片幾乎誰也不記得這裡面曾經住著一個早年喪父,中年喪子看似可憐的可憐人了。

他們現在住的院子被佘青買了下來,當然不是在那個老太太手裡,而是蘇愛國給想的辦法,戶主落在了唯一的活人白兔身上。

巷子口就在離白兔家不遠的地方,這一片除了晚上都沒啥人經過,所以於奶奶和陳玄也放心讓孩子自己出去玩。

在爬滿了凌霄花枝條的牆角位置有一個不大不小的石頭,那是白兔每次跟著於鐸來這裡玩專屬於他坐的地方。石頭被太陽曬得暖乎乎,愛乾淨的白兔用手帕鋪在石頭上,然後才坐下來看著於鐸玩。

這是兩個小孩已經習慣了的相處方式,大部分時間都是於鐸自己一個人玩,白兔坐在一邊看著他玩。

於鐸在這一片的玩伴全部被父母接城裡去了,所以他已經習慣了自己暑假時候一個人自娛自樂。

至於白兔是因為在他有限得記憶裡,自己永遠都是躲得遠遠的,看著小朋友一起玩,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行為方式,即使現在有了正確的引導和陳玄的愛護,但在同齡的孩子裡他顯得格外格格不入。

在白兔吃完了袋子裡最後一塊薯片的時候,於鐸看了一下自己的小手錶,有些疑惑得看著大路的方向,自言自語得說道:“咦,爸爸怎麼還不來啊!”

不過於鐸沒想多久,就又被小賽車吸引了全部注意力,這是一個可以操控得小車。而且於鐸還研發出來一個新玩法,那就是可以操控汽車衝上牆面,當然衝到一半就會落下來,但即使如此於鐸還是樂此不疲。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沒玩多久大馬路上,遠遠傳來汽車的鳴笛聲,於鐸快速的把小車抱回了懷裡。

“白兔,我爸爸來了,帶你去坐大汽車。”白兔就這麼被於鐸拉著跌跌撞撞跑到了大路上。

一輛插著紅旗的黑色東風出現在了他們面前,似乎是早有預料一樣,那輛黑色轎車在他們面前緩緩停下。

於鐸興奮朝車的方向招著胖乎乎的小手,還不忘給旁邊用肩膀碰了一下白兔,示意他跟著自己一起。白兔一隻手拎著小水桶,小手敷衍了事得在半空中晃了幾下,一陣輕風吹過白兔身上的苗族配飾跟著叮噹作響。

車窗緩緩落下一個溫婉可人的女子微微探出了頭,她大概三十歲上下,一頭烏黑亮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