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如玉緩緩鬆開了拿槍的手,故作自然得甩了甩手,給了兩個手下一個眼神,自己則走進了院子裡。

白兔有些好奇的看著這個長相清秀得叔叔,甜甜得露出了一個微笑,從裙子的兜裡掏出來一顆糖果遞給了燕如玉。

崔婷玉點了點頭,剛走幾步她沒聽見同事的動靜,轉頭看著還和傻子一樣站在原地的李彪。

有些無奈得抿了抿嘴,又重新走了回去拍了一下傻站在原地的同事:“愣住幹嘛,咱們去四處走走,看看有沒有什麼痕跡。”

“謝謝你,小白兔。”燕如玉看著伸到自己面前的那隻小手,露出了一個禮貌的微笑接過了小傢伙手裡的糖。

“不用謝。”白兔有些害羞得低下頭,不自然得往陳玄懷裡拱。

“看來他很喜歡你。”陳玄看著不好意思的小傢伙,微微側頭視線卻始終落在孩子身上眼裡滿是溫柔。

“我也很喜歡他,小朋友叔叔抱抱你好不好。”燕如玉看著時不時伸出小腦袋偷偷看著自己的小傢伙,試探性的伸出了手,他想看一下孩子身上有什麼不同之處會被柳鬼盯上。

白兔先是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了看陳玄,看見陳玄對他微微點頭之後,他才放心得轉過身來,張開手臂要抱抱。

燕如玉接過孩子一抱在懷裡幾乎是下意識的微微皺眉,不是因為別的是因為這孩子骨太輕了,他是道教弟子對一些民間的法術也懂些皮毛。

摸骨術據傳是鬼谷子獨創得,有一些深諳摸骨術的算命先生,只要一看就可以推出從前和過去。

一般是先觀頭骨,又或是手骨以及身體骨架,他雖然懂得不多,但摸著孩子有些過於纖細的手骨,就能知道這孩子是個早夭命,估計是活不過這個月。

但觀孩子的額頭又有伏羲骨,按理來說是於大福大貴有權之家,而且孩子的生機蓬勃短時間內絕對不會有什麼事。他有些想不明白的微微皺眉,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面前的孩子父親應該是個有能耐的人,估計是用其他方式保住了孩子的命。

“燕先生,看出什麼來了嗎?”陳玄看著燕如玉那隻戴著石英錶骨節分明白皙修長的手輕輕放在孩子後背位置,看似是扶小孩但其實是在不經意間摸骨。

燕如玉不失禮貌得微微一笑,和陳玄並肩走進了院子裡:“陳先生,我只是想看看孩子身上有什麼柳鬼做的手腳。”

陳玄沒接話只是帶著燕如玉去了後院,本來消失的血點又重新出現在了草地上,血點看上去十分新鮮,就像是剛從傷口裡滴落一樣。

燕如玉看著面前的血點,面色有點凝重他沉吟了片刻:“煞氣很重,不過陳先生是怎麼知道,血點的主人是殺害十一口人的兇手。”

陳玄看面前的男人一眼,話語裡的試探他心知肚明,雖然都是同道中人但他和這人並不相熟,不知道他人品如何,所以隱藏了一點事實:“是這樣,我兒子身體不太好,我一個道士朋友讓我帶著他下江南靜養,他說這裡比較適合我兒子。”

“但是我兒子在火車上遇見了那個柳鬼,我本來以為只要裝看不見就沒什麼事情了,沒想到今天院子裡就出現了血點,再加上前幾天報紙上的報道,讓我不得不多想。”

燕如玉一隻手撫摸著孩子的後背,目光卻落在面前的人身上,他對這個人有一點熟悉感,但是他又覺得不應該,面前這個男人無論是氣質還是長相都是人群中的佼佼者,自己要是見過他就不可能沒有印象。

不過他把心裡的疑惑掩飾得很好,輕輕將孩子放了下來,修長的手指靠近了血點的位置,幾乎是剛接觸到血點,那手腕上的偽裝成普通手錶的陰氣探測器上的指標就開始劇烈轉動起來。

一開始冰涼的手錶逐漸變得滾燙,到後來承受不住壓力硬生生裂開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