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隊,燕隊,你是道士,你覺得我新名字好不好啊?”

“好,小琛的名字很好,寓意好也符合我們的對你的看法。”

“謝謝燕隊,老大,你覺得我名字好聽不好聽啊!”

凌宇看著來了時間不算短,卻一直沒有歸屬感的傻小子,現在十分自然得和周圍同事炫耀自己的名字,心裡有了些許欣慰,就像是自己養的便宜兒子突然有一天會爬了一樣高興。

結果沒想到戰場轉移到自己這裡來了,看著傻小子亮晶晶眼睛裡的期待,凌宇故意咳嗽了一聲:“不錯,回去我們就去戶籍部門改名字,這麼好的名字不能讓別人搶了。”

陳玄抱著懷裡笑出了兩個小酒窩的孩子,聽著遠處的嬉戲打鬧,第一次在人間有了真正活過來的感覺,過去的上千年他只不過是一個贖罪的行屍走肉。

“爸爸,我要下來走。”白兔有些羨慕得看著前面開心打鬧的哥哥姐姐,著急的想要加入這場熱鬧當中。絲毫沒有發現自己的異樣,在他的心裡昨晚的事似乎只是一場噩夢。

“好,慢一點,爸爸牽著你的手好不好。”陳玄十分溫柔得看著比平時狀態還要好一些的小孩,同意了孩子的要求,不過因為昨晚的事情,導致陳玄現在有些過於緊張,幾乎是寸步不離。

“好。”小孩開心得點了點頭,漂亮的鞋子踩進了軟軟的落葉裡,陳玄剛想彎腰解下小孩身上那過於繁瑣的斗篷,純白色的斗篷就化做了一團雲霧,霧氣纏繞在小孩的脖子上變成了一串漂亮的珍珠項鍊。

“走吧,別讓哥哥姐姐等著急了。”陳玄的目光落在小孩細嫩脖子上的長命鎖,長命鎖依舊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陳玄靜默了片刻,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再好的法器也防不住人心,法器是為了保護白兔而在。可是經過昨晚這件事情,陳玄終於明白自己忘記了什麼。

再好的法器也防不住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法器是根據別人對白兔的傷害而反擊,但反而言之如果是白兔自願做的事情,就算是神器也保護不了他的安全。

他想起了昨天夜裡梧桐林裡,凌宇他們未曾趕來的時候麒麟對他的勸告。

如同謫仙得男人明明長著一張神愛世人的臉,卻用最溫和的聲音說出了最殘忍的話:“神尊,不現在應該稱您為陳先生,我雖不是什麼愛民如子的聖人,也談不上這麼多年沒有沾過血。”

麒麟落下了一枚棋子,然後繼續說道:“但是我雖入魔,山中的草木我都未傷害分毫,沒理由會害孩子,而且他身上那麼多的法器都沒有使用過的痕跡,若是真是我害他,我相信現在我已經頭身分離了。”

“所以你要說什麼,你是無辜的,是有心之人利用你算計了白兔。”陳玄一貫溫和的臉色現在卻十分冷漠,他五官雖然過於柔和,但面無表情得時候卻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他垂眸落下了一枚棋子將麒麟的生路堵死。

“不,我之所以能恢復是因為那個孩子的善良,他雖然一直在沉睡中,但察覺到了我的痛苦所以我才能吸收到他的力量從而恢復過來。”麒麟想起了自己恢復神智那一刻,睡著的小孩無師自通得用獸語和他聊著天,讓他不要害怕。

“人心難測,陳先生白兔是個好孩子,可是有些東西你不教他自然有人教他,你應該讓他察覺人類的險惡,對別人有一點防範之心了。”

陳玄從記憶裡回過神來,看著自己身邊雖然聽不懂別人在說些什麼,但還是開心的咯咯笑得小傢伙,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等回去要教他關於怎麼保護好自己的知識了,還有要讓他學習一些防身的法術了。

這次他們上山的速度就比之前快了許多,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已經看見了村莊得影子。一直偷偷摸摸跟在後面的狸力,似乎也知道自己的樣子有點奇怪,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