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宇看了一眼自己被咬出血的大腿,收斂了自己的脾氣,把手裡的小孩塞進了車裡,攔在了車前面:“小朋友,知道的不少啊,不過她可不是什麼小妹妹。”

凌宇說到這停下了話頭,他意識到自己今天話說的有點多,乾脆直接轉身上車結果被人猝不及防捏住了手腕。

凌宇一個錯身想反客為主,結果被人生生把手關節卸了下來,一張俊臉頓時冒出了冷汗,不過他也算是個人物,硬生生自己接上了脫臼的手腕。

他玩味的笑了笑,甩了甩自己的胳膊,將袖子往上擼了擼,臉上滿是對面前這個人的興趣,那是一種遇到旗鼓相當對手的興奮。

車裡的白兔有些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他看著陳玄伸出來的手,以為這只是一場遊戲,一把撲進了爸爸懷裡。

陳玄是出來叫白兔吃飯的,結果剛好看見孩子被人塞進車裡那一幕,他擼了擼袖子差點被氣笑,陳玄用舌頭頂了頂上顎,但臉上還是掛著溫柔的笑意。

他這兩天正被佘青氣得不順呢,結果跑出來一個出氣筒,陳玄上前一步下手也不客氣一隻手按住了面前人的胳膊,沒想到對方是個練家子,不顧疼痛扭身就想反客為主把他拿下,陳玄也不客氣手腕微微使力卸了他的胳膊。

陳玄剛想抱住孩子,余光中看見了衝過來的凌宇,一個側身躲過了一拳。於鍍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人,他雖然年紀是小了一點,但從小跟著外公練軍體拳。

剛想出手的時候陳玄就出來了,他乾脆退到了一旁,將弟弟護在身後。在看見白兔的爸爸被人纏住了,於鍍想也不想一把把孩子拎了出來,正好和車裡的人對上了手。

彪子畢竟是個成年男人,再加上又是特殊部門的反應很快,直接把孩子奪了過來。本來呆呆的白兔覺得自己好像遇到壞人,看著外面打架的爸爸,又看看抱著自己一點不像好人的怪叔叔。

握緊了拳頭對著男人鼻子就是一拳,可憐彪子的注意力全在對面少年身上,即使看到小孩握著小拳頭,但因為體型的差距絲毫沒在意。

結果就是這一拳彪子一個大男人,一個二十郎當歲的大男人,硬生生被小孩揍得鼻樑骨折。男人的鼻樑瞬間就紅了,鼻血止不住得往下流。看得一貫淡定的於鍍俊臉都有點不自覺扭曲,他能想象到有多痛了。

趁這個機會白兔掙脫開了束縛,於鍍迅速把孩子抱在懷裡。旁邊的陳玄已經毫不費力得撂倒了其餘的人,就連手無縛雞之力的瘦猴都衝了出來。

結果直接被一拳打暈了,他暈倒前終於想起來了自己今天好像忘了算一卦了,不對,自己心裡有感覺會不順,但被興奮第一次和隊長出任務衝昏了頭腦。

陳玄看了一眼地上躺得橫七豎八的幾個大男人,活動活動了手腕轉身朝小傢伙的方向走去,白兔被於鍍抱在懷裡,因為被搶來搶去他頭髮有一點凌亂。

小孩沒受多少驚嚇,這點小事在他流浪得那麼長時間裡,只不過是九牛一毛。白兔在於鍍懷裡打了一個飽嗝,伸著手要陳玄來抱他。

凌宇扔掉了自己被打碎的眼睛,露出了好看的眼睛,費力得從地上爬了起來,視死如歸得從褲兜裡拿出了訊號彈。

還沒來得及發射,一輛二八大槓就快速停在了自己身邊,燕如玉一把奪過了男人手中的訊號彈,並且給了他一個親切的爆栗子。

“凌宇,凌大隊長,你那雙眼睛是不是你媽買東西人家送的,現在到了時間被收回去了,分不清東南西北就算了,普通人你也分不清嗎?”

來人長相像個文文弱弱的書生,穿著在普通不過得深色西褲,上身是一件白色襯衣,襯衣下襬被收進了西褲裡,一條材質很好的皮質腰帶襯得腰有些過於纖細。

不過一說話就不是外表這個樣子了,直接把人罵了個狗血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