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的窗戶半開著,傍晚得微風輕輕拂過髮梢,帶來了初秋得氣息,南城得天氣降溫降得很慢,即使到了九月依舊是三十度上下。

只有在一早一晚才會稍微涼快一些,院子裡的白兔跑得滿頭大汗,一點也不生氣得把球撿過來,再跑過去。

陳玄看著這算得上溫馨的一幕,嘴角勾出了幾分笑意,現在得生活太過平靜但卻有種細水長流得幸福,他有了一點私心想讓時光永遠留在這一刻。

可是灶臺上不斷髮來訊息的電話卻打斷了他的思緒萬千,陳玄微微垂下眸子,如同濃墨重彩得漂亮眼睛裡壓下了所有情緒。

陳玄恢復了往常得樣子走出廚房,朝白兔招了招手,小孩子興奮得用小手擦了一下額頭的汗,小臉蛋越發得白裡透紅,小皮鞋踩在石磚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爸爸,幹什麼呀?”這段時間孩子的狀況好了很多也願意說話了,他一笑就露出了兩個淺淺的酒窩。

“不要再玩了好嗎?你都流了那麼多得汗。”陳玄現在學會了隨身帶一個手帕,他看著孩子那光潔漂亮的額頭上滿是汗珠,額前得碎髮也溼成了一縷一縷。

佘青有些無趣得轉過頭來,看著這堪稱父慈子孝得一幕,修長得手指微微曲起,似乎是等待著陳玄接下來的話語。

“凌宇打電話來說要出緊急任務,全處的人都要一起出發。”陳玄動作輕柔得擦拭著小孩嬌嫩的臉頰肉,目光卻不由自主得落在了佘青身上。

大概是不出去的緣故,佘青在家待著得時候都喜歡穿一身長袍,而且大多數都是黑色,無論是繡工還是布料都可以看出是上好的蠶絲。

男人身材比例極其完美,即使是鬆鬆垮垮得衣服在他身上,也有種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得感覺。

“那就去吧,正好我也有點事情,拿著。”佘青似乎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他用手指敲了敲躺椅把手位置,然後從袖子裡拿出來一塊漢白玉得玉牌。

“拿著,到了聯絡我。”白玉牌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陳玄伸出修長得手穩穩一抓,玉牌就落入了他手裡。

“那你怎麼出發。”話一出口,陳玄意識到自己有點愚蠢了,佘青一個大妖怎麼也有辦法比人類先到自己要去的地方。

“自己出發,他們快要到了。”佘青看著面前男人暗中懊惱得表情,出奇得沒有出言諷刺,反而淡淡說了一句無足輕重得話,然後就消失在了躺椅上。

即使佘青已經消失不見陳玄的目光依舊久久沒有回神,直到門口傳來了車輛急促得剎車聲,他才回過神看向身旁乖乖站著的白兔,露出了一個微笑。

“我們去收拾行李,出去玩好不好啊?”

“好。”白兔甜甜得露出了一個笑容,然後蹦蹦跳跳得自己去收拾自己的行李去了。

陳玄一個人站在院子裡,臉上露出了些許落寂,修長得手指開始不由自主開始顫抖,他那芝蘭玉樹得背影開始不自覺微微塌陷,今天的陽光和千年前好像啊,一樣的溫暖卻莫名覺得刺骨的冷。

白兔不會收拾行李,他只會把自己最喜歡的衣服塞進行李箱裡,也不管去得那個地方能不能穿,叮叮噹噹的新得一盒飾品也被他一股腦放在首飾盒裡裝進了行李箱裡。

小孩開開心心得走到院子裡,小行李箱的輪子被拉得飛快,他不明白陳玄為什麼一直站在原地,只以為是場遊戲,所以毫不客氣得飛奔過去抱住了陳玄的大腿。

白兔傻乎乎邊抱大腿邊咯咯直笑,笑聲如同清脆的銀鈴聲,身上掛著的首飾叮噹作響,像極了一個會安慰人心的小妖怪。

陳玄從心如死灰得陰影裡恢復了過來,他看著一臉單純的小傢伙,千年得心結在這一刻微不可察得有了些許裂紋。

“傻孩子,就知道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