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燕如玉停下了腳步,凌宇才放心得放輕了腳步,有些漫不經心的往前走去,一隻手拿著槍另外一隻手儘量不發出聲音拉了一下槍的保險,果然在假山和牆壁的縫隙之間,有一縷紅紗落在了外面。

紅紗說不出來是什麼材質,像是普通的紗但是上面又糊滿了乾涸的血,在凌宇發現了她的那一刻,她也發現了凌宇一張本來血肉模糊的臉上,糊著一張因為時間長了有些發乾的臉皮。

臉皮和女鬼的臉顯然十分不合適,那是一張小孩的臉,無論是眼眶還是臉的大小都充滿了稚氣。凌宇一眼就認出來那是被殺的十一個人裡,年齡最小的那個不足十歲小女孩的臉。

即使女鬼的臉在成年人裡算小,但和一個小女孩相比還是有些大了,五天時間那張本來充滿了膠原蛋白的白嫩小臉,已經變成了灰白色甚至有些乾巴巴卷著邊。

那張小臉周邊的面板血肉模糊,充滿了十足的詭異感,女鬼身體面朝窗戶,臉卻九十度得轉向了凌宇,因為沒有了皮而腫脹的手有了長長的指甲,那是屬於另一個死者的指甲,是她全身最好看的部位。

凌宇舉起了槍在看見那個一身血紅的鬼影時,迅速開了幾槍。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道血紅的身影就消失不見,那幾槍全部落在了假山石上,在還算堅硬的石體上留下了幾道深深的痕跡。

凌宇想都不想朝自己右邊開了一槍,一聲淒厲的慘叫發出,一道血紅色的身影也出現在了他旁邊,女鬼看了一眼自己被打穿的手掌,下手越發狠毒,漂亮的紅綢已經不見了乾涸的血跡直直朝著凌宇捲去。

凌宇一個側身躲了過去,卻沒有注意到在他腳邊一根粗壯的柳條從地上鑽出來,在快要纏上凌宇裸露在外面的腳腕時,一直沒發出聲響的燕如玉嘴裡唸唸有詞朝這邊扔了一張黃符。

輕飄飄的黃符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剛好蓋在了柳條頭部位置,那足有小孩手臂那麼粗的柳條慢慢枯萎,甚至變得焦黑。

女鬼絲毫不在意枯死的柳枝,尖利的指甲直直對著凌宇的眼睛捅去,凌宇迅速一個下腰又是一槍過去,結果女鬼有了防備,紅綢重新變得血跡斑斑起來纏上了凌宇的腰。

凌宇看著幾乎和自己臉貼臉的女鬼,聞著那腥臭的氣味,嘴邊有了幾分笑意,在利爪快要抓上自己心臟的那一刻,槍聲響起女鬼腹部破了一個大洞。

與此同時燕如玉手裡的銅錢劍也扎中了女鬼頭部,劍尖從後腦勺進入那張不屬於她的臉皮緩緩落下。

“啊。”十分尖利的叫聲從女鬼口中發出,池塘邊那棵正常的柳樹,慢慢長出來一張小孩的人臉,軟軟的樹枝在空中揮舞。

聽著過於尖利的聲音燕如玉白皙的耳垂上滴落上了耳洞裡流下來的血,一個不備被身後的柳樹裹住了身體。凌宇只差一槍就可以打中女鬼的要害,但看著被勒住脖子臉憋得通紅的隊友,想也不想放棄了殺鬼,轉而對付起了柳樹。

聽著凌宇的那一槍,燕如玉瞬間反應過來,感受到了脖子上的壓迫感,想也不想反手就是一劍斬斷了柳條,也斬斷了他自己的幾捋頭髮。

從半空中跌落,他身手敏捷得一個支撐,在地上滾了一圈,毫髮無傷得站了起來。但柳樹已經恢復了正常,女鬼也不見了蹤影,有得只是地面上那張因為沒有陰氣供養,迅速腐爛脹大的臉皮。

現在是夏天五天時間足以讓肉腐爛甚至成為液體。燕如玉摸著自己的脖子咳嗽了幾聲,柳樹的枝條雖然細,但很結實只是這一會就留下了幾道深深的痕跡。

“沒事吧!”凌宇並沒有收起槍,邊朝燕如玉的方向走去,邊觀察著四周恐怕狡詐的鬼怪再次襲來。

“沒事,我們不能讓他們待在這裡,這附近柳樹太多了,就差一點就成功了。”話剛說完燕如玉就開始劇烈咳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