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看了一會一直不動的嬰兒屍體,然後起身剛要走,身後小猴子睜開黑洞洞的眼睛,露出來像是鯊齒一樣的尖牙。

小小的嘴巴通紅一片,很顯然不止是吃了一個人,小猴子四肢著地觀察著男人有些修長的脖子,它已經想好了該怎麼樣能一擊就中。

按照以前它襲擊人的經驗,面前這個還算好看的男人,先是會感覺脖子莫名的刺痛,然後會一臉驚恐的捂著傷口,接下來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無力掙扎直挺挺倒在地上,到最後在男人沒了力氣之後,自己就可以在男人恐懼而無奈的眼神裡一口一口把他吃掉。

小怪物用猩紅的尖舌頭舔了舔嘴角,眼裡是滿滿的惡意戲弄。小怪猛地發力狠狠撲向人類最脆弱的脖頸位置,結果男人就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樣,微微側身手裡的簪子在他手裡就像是利箭。

陳玄聽見了後面的動靜,寬大的袖子下面白皙修長的手指捏緊了桃木簪子,感覺到身後得勁風襲來,他微側身白皙手背因為用力的原因青筋暴起,手裡的簪子被他直接射了出去。

小怪物發出一聲慘叫,整個身體被簪子穿透然後隨著後衝力被釘在了不遠處的柳樹上,但簪子顯然沒有傷到要害處。

紅彤通像是被剝了一層皮的小怪物不停得掙扎著,儘管簪子將它釘死在了柳樹上面,但它不斷的呲著牙。

像小貓爪子一樣大的小手,不斷拍打著身後的柳樹,看起來力氣軟綿綿的,卻震得柳樹葉子不斷往下落。

陳玄挑了挑眉頭,看著面前半鬼半僵得小嬰兒做著最後得掙扎,後院得大柳樹下又傳來了“咯吱咯吱”長長指甲滑過棺材板的聲音。

陳玄沒有搭理後面的動靜徑直回了屋裡,將門栓上死之後,又隔空畫了一張守門符,轉身打了個呵欠繼續睡覺去了。

院子裡面鬼嬰在不斷掙扎,越是掙扎傷口就越大,到最後從它傷口中滴出來幾滴黑血,落在了柳樹得根鬚部位。根鬚冒出了黑煙,那棵柳樹開始莫名得枯萎,一開始只是葉子發黃,到後來葉子就像是程式設計師得頭髮一樣,掉了一地枯黃的樹葉。

到後來整棵樹變成了枯木,即使是這樣鬼嬰還是沒有掙脫下來,只能猛烈發出悽慘得哀嚎。隨著鬼嬰那淒厲得哭聲擴散開來,後院那棵最大的柳樹下面,慢慢拱起了一大塊土,一隻青白色長滿了青毛的手臂伸了出來……

清晨得第一縷陽光散落在院子裡面,院子裡的大柳樹變成了一個大光頭,樹身顏色變成了枯黃色。樹下的白骨經過陽光照射變成了灰色粉末,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一陣風,骨灰從院子裡飛了出去,全部撒落在對面的院子裡面。

陽光透過窗戶灑落在側臥裡睡著的小孩臉上,熟睡中的小孩用小手擋住了有些刺眼得陽光,然後不開心得撅起了小嘴。

幾乎是一瞬間白兔就坐了起來,他漂亮的大眼睛有些迷茫而天真的半睜著,睫毛又長又翹像是一把小扇子一樣。

他後知後覺看著旁邊已經空下來的半個床鋪,又看著自己明明昨天晚上抓著衣角的小手,眼眶有些微紅。

好在在他快要哭出來得時候,隨著“吱呀”一聲老舊的木門被重新推開了,聽到聲音以後,白兔沒有穿鞋光著白嫩嫩的小腳就衝了過去。

“叔叔。”白兔一把抱住了男人的大腿,有些天真得仰著頭看向陳玄。

陳玄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他現在有了實體乾脆出去理了個發,將自己長到用髮簪挽起來的黑髮給剪成了利落的三七分,又在路邊隨便買了一套老頭衫。

大概是容貌出色的原因,鬆鬆垮垮的老頭衫在他身上硬生生穿出了幾分儒雅隨和的感覺。

“怎麼了,小白兔。”陳玄隨手放下了剛買來的早飯,彎下腰將死死抱住自己大腿得孩子,輕鬆得抱在懷裡。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