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呼吸愈發急促,她的頭又脹又痛,眼前模模糊糊的好像有點看不清了。

周安安小手撫摸南希的額頭:“媽媽,你頭好燙,媽媽你發燒了嗎?”

“媽媽沒發燒,只是有點難受。”南希竭力想要保持清醒,可是大腦越來越暈暈沉沉。

她抱著女兒想要儘快離開這裡,可一抬腳,雙腿突然一軟,身體不受控制地往一旁倒下。

安安!

南希心裡驚喊,不能摔了女兒。

“小希!”

餘光裡是時凜朝她伸出了手。

南希避無可避,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最終身體落入一個溫暖寬厚的懷抱,熟悉而又清新的草木藥香沁入鼻尖,她的心莫名安定了下來。

她懷裡的女兒也被接了過去。

“南希,是哪裡不舒服?”

南希睜開了眼,撞入周津帆擔心的眸光裡,他的眼睛倒映出一大一小兩個人影。

“爸爸,媽媽發燒了。”周安安著急地說。

下一秒南希額頭落下一隻寬厚有力的手掌,停頓幾瞬後,周津帆鬆了口氣:“媽媽沒有發燒。”

南希這幾年一直在慢慢調理身體,有個頭疼腦熱周津帆都要擔心一下,見妻子沒事,他終於放心了。

“我頭痛。”南希沒有隱瞞,說話的語氣帶些委屈。

原本今天周津帆是要跟她一起來辦女兒入學,結果醫院裡臨時有臺重要手術,是南希一再保證自己有事會給他打電話,他最後才去的。

南希額頭觸到一抹溫熱。

周津帆親了她,帶著心疼:“南希,我下次不會了。”

不會丟下她們母女倆。

南希一下就聽懂了。

這個男人輕易不承諾,可他一旦給出了,就一定會遵守。

就像他們剛領了結婚證那會,她還沒準備好,他說願意等,就這樣一直等了她一年多,兩人才真正發生親密關係。

其實她是對自己的身體沒信心,沒有哪個女人會不在意自己的容貌,尤其是脫了衣服後身體最直接最親密的接觸。

她每次看到那些傷疤,就連自己都會不自在,她擔心周津帆也會忍受不了。

可事實證明她想錯了。

想到男人今早賴在她身上做的事,她身體不由自主地一陣顫慄,小臉也發燙,趕緊胡亂點了點頭。

“小希,不給我介紹一下嗎?”一個突兀的聲音打斷了他們之間的曖昧。

時凜!

這兩個字冒出來時,南希心頭一陣慌,她還沒做好讓周津帆跟時凜這麼快見面的準備。

即使她過去的故事,她遭受了什麼樣的背叛,周津帆都從她這知道了,可是……

“時總,幸會。”周津帆已主動伸出了手。

時凜沒動,目光淡淡落在這雙手上。

男人肌膚偏深色,雙手十指修長有力,指甲剪得很平整光滑,弧度很好看。

時凜有些恍神。

“阿凜,你指甲太長都戳到我了,你能不能剪一剪啊。”

“阿凜,我幫你剪指甲吧,我剪得一點都不痛,你要相信我。”

他的手也是小希幫他剪的嗎?

這個念頭讓時凜心裡更難受了。

時凜回過神。

周津帆已經收回了手,臉上神色自若,絲毫沒有在意時凜的故意忽視。

“你認識我?”時凜收斂好情緒。

“南希跟我提過。”周津帆說完又補充道:“我是南希的老公,周津帆。”

南希老公。

只是這四個字,就足以讓時凜將周津帆這個人列入黑名單。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