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津帆開車,一家人很快到了冀英學校,從地下車庫停好車,直接坐電梯到了幼兒部。

學校開學已經一個多星期了,加上南希住院又耽擱了幾天,此刻班上同學稀稀拉拉地來了一些,班主任溫老師和副班詹老師站在教室門口等著學生。

遠遠地,溫老師發現了人群之中顏值最高的一家三口。

男人身形高大筆挺,五官輪廓立體俊逸,只是穿著普通的休閒服,卻掩蓋不住身上矜貴儒雅的氣質。

他身邊的女人個子嬌小纖細,一看就是小鳥依人那種型別。

溫老師沒注意看女子長相,眼神在男人臉上多逗留了幾秒,一家三口已經來到了跟前。

“哪位是溫老師?”周津帆先問。

溫老師臉上露出一抹得體的笑容,忙回答:“我是,您是周安安小朋友的爸爸吧?”

“我們是安安的爸爸媽媽,安安,跟溫老師問好。”南希動了動跟女兒交握的雙手。

周安安乖巧地看著面前的老師:“溫老師,早上好!”

“安安真乖。”溫老師笑容更燦爛了,介紹副班主任:“這是詹老師。”

“詹老師,早上好。”

雙方客套了幾句後,詹老師帶著周安安進去教室裡面。

臨走前,周安安扭頭朝爸爸媽媽揮手告別,她眼裡有一抹化不開的暗色,只不過臉上還是掛著笑容。

南希注意到了,心裡一緊,她下意識就想開口讓女兒回來。

周津帆似察覺到了她的心思,朝她走近半步,輕輕牽起了她柔軟的手。

“再見,安安,爸爸和媽媽下午來接你放學。”周津帆笑著舉起跟南希交握在一起的手,朝女兒揮手。

南希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周安安眼裡的暗色漸漸褪去,依依不捨地扭過頭跟詹老師走了。

她知道,爸爸媽媽永遠會一直站在她身後,所以,她不用怕的。

溫老師含笑靜立一旁,眼神似有若無地掃過眼前交握在一起的雙手,心裡莫名有些不舒服。

“安安爸媽,安安小朋友的情況我也瞭解了,放心吧,我會多關注她一些的。”她說道。

南希也笑道:“謝謝溫老師,安安就麻煩您了。”

從冀英出來,南希一直沒有說話,情緒有些低落。

周津帆右手伸過來,輕輕握住了她微涼的手。

“南希,安安一天天在長大,她能應付的。”

“我知道……”南希低著頭,眼眶微微泛酸。

她嘴裡說知道,可心裡卻根本平靜不下來。

她一顆心都在女兒身上,飛到了學校裡,飛到了女兒的f班。

她想起在國外,好幾次悄悄去女兒班上,只看到女兒一個人坐在角落裡,誰都不跟女兒說話。

安安一雙麋鹿一樣的眼睛,害怕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一有點風吹草動,她就會受驚一般,整個人繃了起來。

南希看了心裡好痛,她試過很多方法,可還是沒用,安安排斥熱鬧的環境,也害怕與人交往,她害怕來自外界的一切未知的東西。

醫生說安安這是一種常見的心理抑鬱症,不過多數發生在成年後,受過重度創傷或者身體有缺陷這類人群,像安安這麼小的孩子,就很少見。

“老公,如果懷著安安的時候,我沒有整夜地做噩夢,或是等準備好之後再懷孕……會不會就不一樣了?”

南希近似喃喃自語,聲音低的只有她一個人能聽見。

周津帆卻聽到了,他注意力都放在身邊妻子身上。

他握著南希的手緊了一下,心疼地用指腹摩挲著妻子的手背。

“沒有如果,南希,不用自責,我們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