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外,各大臣對著邢鋒與邢彪拱手揶揄嘲諷道:“恭喜侯爺和老侯爺,府上馬上要出一個側妃了。”兩人聽罷,無不氣得吹鬍子瞪眼,他們何時這般丟臉過,以侯府的門第,嫡女做個正妃都綽綽有餘,區區一個側妃算什麼,眾官員這些話無疑不是在打他們的臉。這時,一抹紅色官袍在門檻上怔了怔,片刻便來到他們面前冷聲道:“兩位侯爺無需在意他們的話。”邢彪及邢鋒聽了來人的話,對視一眼,眼底再次浮上詫異。互相見禮後,邢彪感激地拱手道:“將才在大殿上,謝顧相在聖上面前替本侯美言。”老侯爺無需多禮,您的氣節與為人令晚輩敬佩。顧璟泫側身躲開,恭敬地扶起他道。三人尷尬的寒暄片刻後,互相告辭。邢鋒眯眼看著這位年輕丞相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道:“這小子有問題,他是不是想圖謀侯府什麼?以前瞧著像是個不通人情世故的。”邢彪捋了捋鬍子,鋒兒所言不錯,這小子今時太反常,必有妖。若干年後,邢鋒回想起今日之事,氣得牙癢癢。這小子可不就是有所圖,把他寶貝疙瘩從他這裡算計走了。

被邢府兩位侯爺定為不懷好意的顧璟泫剛準備去兵馬司一趟,這幾日告假堆積了許多公務未處理。兵馬司雖只掌管京都城百姓安全,維護治安,事情不大但量多,士兵的操練也是必不可少。這時,飛鴻牽著顧璟泫的馬走過來道:主子,據探子來報,今日邢小姐就到達京都,暗影紫瑾您打算怎麼安排到小姐身邊?身為暗影,這種小事還要本相親自安排?飛鴻不怕死地接著道:“還不是怕您想親自把人送去,討邢小姐歡心嗎?”你說什麼,再說一遍試試?顧璟泫眼神森冷道。不等他喘息,一腳飛踢而來。他雙足一頓,身輕如燕騰空躍起,心中暗恨道:“又被飛褐擺了一道,再不走等待何時?”良久,只聽一聲馬嘶過後,顧璟泫翻身上馬,宛若一陣旋風掠,馬早已呼嘯著疾馳而去,眨眼消失在視線的盡頭。

喧鬧的京都大街,人頭顫動,絢爛的陽光灑在這遍眼都是的綠瓦紅牆之間,那突出的飛簷,那高高飄揚的商鋪招牌旗幟,那粼粼而來的車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張張恬淡愜意的笑容,無一不反襯出泱泱盛世的富裕繁榮。轆轆的馬車聲如雨點般劃過晶瑩的漢白玉倒映著著灼熱的太陽與滴滴嗒嗒的車輪,馬車沿路而過,途經大街時一陣風將車幔吹開,待眾人想一睹女子芳容。霎時,馬伕勒緊韁繩,只聽馬兒一聲嘶鳴後一名女子應聲倒下。百姓皆圍觀過來,對著馬車指指點點。馬伕愕然有些不知所措。馬車內邢蔓抓緊車框,待顛簸停息問道:出了何事?眾人只聞一名女子的聲音從馬車裡傳出來,她的聲音如同晨曦中的露珠,晶瑩剔透帶著一絲絲的涼意和清新。馬伕怔松間回神稟告道:“小姐,前面有一名女子暈倒在我們的馬車前,奴才並沒未撞上她,現如何是好?”百姓聽後,有一人站出來憤恨的指著馬伕,我看就是你撞的,眾人紛紛點頭附和。邢歌兒見邢蔓惹了事,心中高興不已,害怕眾人遷怒於她,便也不打招呼揚長而去。此時,車門簾微動,婢女扶著一名女子緩緩下了馬車,女子顏容如玉,肌膚勝雪,皎若太陽昇朝霞稍若芙蕖出淥波。百姓見是一位柔弱嬌美小姐,眼中怒色瞬間緩和不少。邢蔓走到被撞女子身邊,檢視她的傷勢,見她只穿一件破花布衣,雖“昏迷“著,但氣息平穩,髮絲烏黑,面上面板光滑,手掌內有長期練武留下的繭。她的眸子閃了閃,心中冷笑,竟敢訛上她。長根,先找人把這名女子帶入醫館好好醫治,爾後好生安頓。眾人皆讚賞的看著邢蔓,說她人美心善,菩薩心腸。百姓見無熱鬧可看,紛紛散去。此時,一道清亮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姐姐,真的是你?邢蔓見著來人,露出久違的微笑,便拉著他一道上了馬車。忙完公務,又馬不停蹄的坐在“民以食為天”等候多時的顧璟泫,此時周身被寒氣籠罩,冷得飛鴻直哆嗦。他從未見過她如此明媚的笑,竟對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