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衙差貼出告示:“千面郎君畏罪自殺於兵馬司牢房,屍體上藏有大量銀票和一字條。”字條上留下遺言:“歸還從被採姑娘那順走的銀子。”大家可以去兵馬司領取。告示一出,其他姑娘都羞於啟齒,那些花樓的姑娘們蜂擁而至來到兵馬司,此刻,她們個個紅著眼,存這些體己的銀子也不容易,現在失而復得,可不就對兵馬司的人感激涕零。走時不忘給當值的人拋個媚眼,說下次可以免費去煙花巷吃花酒。脂粉味濃烈的兵馬司場地,顧璟泫嘔吐之感再次湧上心頭,他忍著難受處理完公務,便迫不及待的潛進安定侯府,他似乎發現,只有邢蔓身上的味道能緩解他的難受,見有陌生人,他便潛在一棵樹上。只見一名女子恭敬的跪在她面前:“謝小姐當日救命之恩,飛鳳來履行當日承諾。〞邢蔓扶起她溫柔地道:“你可把你哥哥安排妥當?”謝謝小姐關心,我用您給的銀子在京都置辦了一個小宅子,買了一個小廝伺候哥哥,他的病已痊癒。哥哥已是秀才,我想讓他參加今年科考。嗯,我倒有個主意,不知你可否願意?邢蔓若有所思道。小姐請說?我收留了一個少年郎君,現住在梨莊,那邊已請好了教書先生,既然你哥哥也要參加科考,他可否願意同意小郎君道?正好他們也有個照應。飛鳳眼神露出驚喜,爽快道:”當然願意。”實不相瞞,我本無多餘的銀兩給哥哥請教書先生,言畢,飛鳳面露窘色。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即刻去安排。飛鳳再次跪下微紅著眼:“謝小姐對我們兄妹倆的知遇之恩。”她從未遇到過對她如此好的主子,飛鳳今後誓死效忠小姐。別動不動就跪,趕緊起來,邢蔓嬌嗔道。

那小姐對飛鳳作何安排?您不要飛鳳籤賣身契,我除了有些力氣,啥也不會,邢蔓眉毛微挑,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她能說就是看中了她的力氣,以及未來女將軍這身份嗎?你先同你哥哥一起在梨莊住下,我會請最好的武學師傅教你練武如何?飛鳳滿目星光看著邢蔓:“我不僅能練武,還能同哥哥在一起?”見邢蔓不似做假,此時,飛鳳才敢真心放下戒備。

顧璟泫看著這樣的邢蔓,對她孤疑更重,她就像一個解不開的謎:一個深閨中的小姐,為何能未卜先知?血洗閣曾調查過她,資料簡單,也從未與外界人接處,怎會知曉這麼多事?在他愣神之際,陡然,一個女子戲謔的聲音從裡間傳來:“堂堂顧相難道最愛做那樑上君子?”顧璟泫愕然俯身看向樹下,只見女抬頭笑眼如花的看著他,眼底還有來不及掩飾戲耍。霎時,邢蔓只覺得腰上一緊,跌進一個清瘦卻溫暖有力的懷抱裡,黑影抱著她騰空而起,又落回樹幹上,她惶然的伸手緊緊抱住。邢蔓怒不可遏斥吼道:“顧璟泫,你想幹嘛?你要是讓我摔下去,我打斷你的雙腿。”邢蔓覺得自己這話似乎有什麼不對,但她已經無暇去思考——轉頭,臉頰摩挲過他的臉頰,肌膚上登時躥過一道電光石火的酥麻觸感。顧璟泫嗅到她脖頸和髮間似香非香的幽淡氣息,明明聞不得各種氣味的他,此刻卻讓他有些躁動不安,心跳混亂。

邢蔓耳根微紅,心口怦然跳動起來,故作滿面怒容掩飾自己的尷尬。可是手臂攬著他的腰卻沒有鬆開的意思。良久,見他仍是緘口不言緊緊看著她,皺了纖細眉兒道:“不能好好說話嗎?非要坐在樹上。”你找我所為何事?此時,顧璟泫眼神迷惘,喃聲道:“我……我不知道。〞喀,他這回答真的是驚到了她,堂堂血洗閣門主,來找她,自個兒不知所為何事。

我正好想找顧相幫忙,能否幫我找一名武學師傅。好,顧璟泫斂了斂神生澀道。那個,顧相既無事,可否放我下去?回到相府的顧璟泫怔神地坐在書房,腦中還在細品著那一抹柔軟的觸感。手下見狀,都嚇得一個激靈。心道:主子這表情太不正常,還是離開為妙

:()以你之名冠我之姓重生不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