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峰和吳家的人在醫院病房裡焦急地等著。

剛過了十分鐘,就見一位老教授模樣的人,被幾個年輕的醫生簇擁著,急匆匆地朝這邊走來。

這人是省裡的專家,人民醫院的塗主任,被邀請過來會診的。

塗主任一進病房,直接走向病床前。

他先是輕輕撥開老頭子的眼皮,用專業的手電照了照,仔細觀察著眼球的顏色和反應。接著,他拿出聽診器,仔細地聽了聽老頭子的心肺情況

塗主任眉頭皺了起來,轉身對旁邊的護士說:“把最近的驗血報告給我看一下。”

護士迅速遞上幾份報告,塗主任接過來,一項一項地仔細檢視,目光在資料之間快速移動,時而停下來深思。

他看完報告,眉頭皺得更緊了,顯然他對這個病情感到十分困惑。

最後,他收起聽診器和報告,對病房裡的眾人說道:“目前情況還不是很明確,我們需要進一步的檢查和化驗。大家先不要著急,我們會盡快給出診斷結果的。”

就在這時,又有人被簇擁著走進了病房。

這次來的正是齊大師,塗主任和齊大師還認識,兩人一見面,塗主任就有些驚訝地說:“齊大師,你怎麼也來了?”

齊大師笑著回答道:“我跟病人的家屬有點淵源,他們找到我,我就過來看一眼。”

塗主任聞言,連忙讓出一個位置,客氣地說:“齊大師,您來看一看。”

齊大師也不客氣,走到病床前,坐下來就開始給老頭子診斷。

他先是給老頭子把脈,然後搖頭晃腦了一番,最後緩緩開口說道:“我看這就是喝的酒的問題。”

塗主任一聽,眉頭一皺,追問道:“你覺得是酒精中毒?”

齊大師說:“不是酒精,根據家屬反映的情況,這老人並沒有飲酒過量,而是這藥酒裡的成分!”

這話一出,吳家子弟立刻又激動起來,紛紛圍住陳峰,嚷嚷道:“陳廠長,這回你可沒得說了吧?你們這個酒真是害人不淺啊!”

陳峰冷冷一笑,目光直視齊大師,說道:“齊大師是吧?你這張口說白話,上嘴唇下嘴唇一張一閉,什麼話都往外出。說話得有個依據啊!不能憑空誣陷我們。”

齊大師一聽,立刻反駁道:“我怎麼沒有依據?塗主任就在這裡,不信你問問他!”

塗主任此時臉色有些尷尬。他確實沒看出來這老頭子是什麼病,但也不能直接否認齊大師的說法。他沉吟了片刻,道:“這個……目前還不能確診。我們需要進一步的檢查和化驗,不過病的目前身上的酒氣確實比較重”

陳峰微微點頭。只要沒有確鑿的證據,就不能輕易下定論。他轉頭看向吳家子弟,語氣堅定地說:“你們放心,如果真是我們酒的問題,我們一定會負責到底。但現在還沒有確鑿的證據,我們不能妄下結論。”

齊大師看著陳峰冷冷一笑。

“陳廠長,你這話說得輕巧,你們這金邊酒,簡直就是拿人命當兒戲!沒有經過嚴格醫學檢驗的東西,也敢往市場上放?現在病人這反應,你們能推脫責任嗎?這事兒,我肯定會向相關主管單位反映,絕不能讓這種不明成分的東西繼續害人!”

陳峰聞言,直盯著齊大師說:“齊大師,您這話說得,好像已經給我們定了罪?”

齊大師一揮衣袖,顯得胸有成竹:“那當然,這酒氣之濃烈,誰聞不出來?整個房間的人,哪個不是聞得清清楚楚?你還想狡辯?”

陳峰毫不退讓:“齊大師,您既然這麼肯定,那不如您來露一手,把這病人救醒如何?”

“這?”齊大師被這話一噎,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他確實沒有十足的把握能救醒這病人,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