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民國二十五年,兗州新任督軍帶兗州軍突襲青州,兩州之戰持續了一個月,兗州吞併青州。

高密,青州督軍府。

原本氣派熱鬧的督軍府已經是人仰馬翻。

到處是殘垣斷壁,到處是炮彈的碎片,院子裡還有火焰的餘燼,隨時都有可能死灰復燃。

槍炮聲不斷,激烈的交火聲襯的大院裡更加岌岌可危。

哭哭啼啼的女人、大聲號哭的孩子,還有隨意搜刮了財物就準備逃跑的健壯男僕……到處都亂糟糟的。

督軍府還算完整的後院裡,一個月前還趾高氣昂、不可一世的青州督軍姚羌正在房間裡破口大罵。

一邊罵,一邊收拾金銀細軟。

媽的,這個姓慕容的是鬼嗎?

大家這些年雖然一直都有火拼,但是隻要督軍不死,基本相安無事。

如今冀州動盪,誰不想去咬一口肥肉,這橫空出世的小崽子,居然放過冀州來打自己!

年輕人,果然不講武德!

更可怕的是,他根本不是這個不講武德的年輕人的對手。

青州軍素來就是一群兵痞,也不常操練……

可問題是,如今這種亂世,誰不是臨時抓壯丁啊,正經練兵的有幾個?

大家都打慣了,有時候上了戰場,雙方士兵見面也就是禮貌地放兩聲空槍,算是給上司交代,就各自窩在各自的戰壕里拉家常。

畢竟你這邊的王五可能是對面張三的外甥,他那裡的趙四可能是你這裡李二的姨夫。

分食逝者,已經成了不成文的規律。

所以大家都拼命護住自己這條小命,努力弄死別人。

容昭的死,就是他的傑作。

可眼看著就把容家那小孩逼上絕路了,這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算什麼事兒啊!

他一邊罵罵咧咧,一邊衝著外頭喊:“衛兵,衛兵,去,把車開到督軍府後門!”

腳步聲由遠及近,沉穩有力,不緊不慢。

姚羌立刻就發怒了:“踏馬的都什麼時候了,還端著當大爺呢,給老子跑步進來!”

腳步聲頓了頓,接著又響起來,依舊不緊不慢。

接著,一隻修長有力的手推開半掩的房門,一個帶著淺笑的聲音出現在他的耳中:“督軍,這是在命令我?”

姚羌停住手,抬頭,然後愣住了。

眼前的男人可真他媽好看啊!

比容家那個小崽子都絕色!

年輕人二十左右歲模樣,也可能更年輕一些,一身半新不舊的軍裝,穿一雙短筒軍靴,兩條腿筆直修長,皮帶束著的腰勁瘦挺直,再往上,是一雙不寬不窄的肩,整個身體線條流暢而優美。

他斜倚在門上,交疊著腿,一雙清冷的鳳眸似是勾著笑意,倒是有點兒覆雪紅梅的韻味。

姚羌發誓,如果不是忙著逃命,他非得辦了這小子。

這等絕色,落到他的眼中,就是他碗裡的肉,非得吃下去不可。

不過如今他卻顧不上了。

要色還是要命,他還是分得清的。

他盤算著,等這小子帶自己逃出去,到了安全的地方,他有的是機會動手。

到時候必得讓這小子……

姚羌露出一抹淫笑,看著青年吩咐道:“你,趕緊的,把車準備好,把這些箱籠都搬到車上,多備兩桶油,老子……”

他的話沒說完,青年直起身子,走到姚羌身邊,開啟他手邊的箱子看了一眼,嗤笑一聲:“姚督軍家資頗豐啊,這麼多金條,扛的動?”

箱子裡是碼的整整齊齊的一箱大黃魚,粗粗估計有個幾十條,一開啟明晃晃的,甚是好看。

地上的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