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論,檮杌的技術不怎麼好。

可是檮杌在討自己的歡心,他也能感受到。

孟極的心情複雜極了。

看孟極這般表情,檮杌皺眉,愈發惱怒:“你……我讓你很難堪?”

他不明白孟極如今在糾結什麼。

明明他昨夜問過他了。

孟極,他放在心底的寶。

放了十多年。

檮杌自己也說不清從什麼時候開始對孟極生了這種心思。

或許是從第一眼見到那個在陽光下白到發光的少年時,就動了心思。

只是少年不知情滋味,他分辨不出。

等他能分辨出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後來,他的光帶著孟字營,離他越來越遠,他以為自己這輩子都沒機會抓住了。

可是爺將孟字營調了回來,調到了皇上身邊。

檮杌承認,他昨夜是故意的,藉著酒勁,提出了這個可能會讓他的唐突佳人的請求。

他做好了被拒絕,甚至被打一頓的準備。

可是孟極答應了。

他以為孟極是和自己一樣的,畢竟他們配合的是那樣天衣無縫。

堅實硬挺和柔軟火熱,天生就是一對。

可是誰知道,這人睡醒了,褲子都沒穿上,就不認人了?

孟極咬著下唇,猶豫了片刻,開口了:“檮杌,我和你不一樣。”

“那又如何?”檮杌不明白,“當然不一樣,每個人都是唯一的,要是人人都一樣,那成什麼了?”

就是醉仙樓做的荷花酥,也不能每個都一樣啊。

孟極的那些悲秋傷月被沖淡的大半。

和檮杌說話,真的不能拐一點兒彎。

他嘆了口氣,不得不把自己那些真正難堪的過去從塵封的記憶裡挖出來:“檮杌,我從前是個殺手,沒有感情,也沒有良知。”

“那又如何,你也說是從前了。”檮杌不懂,這和他倆有什麼關係,那他以前還是個……

他好像一直都是個傻子,還真是沒有從前啊。

孟極無奈:“我不是……童子身,你懂嗎?”

“嗯?”檮杌愣了愣。

“你,娶過妻室?”檮杌忽然瞪大了眼睛,難道說,自己是插足別人幸福生活的第三者?

一瞬間,檮杌甚至開始考慮,到底要不要臭不要臉的纏著孟極,收了自己當外室。

可是不對啊,他……

自己和孟極認識了十幾年,沒聽說他娶過妻啊。

檮杌迷茫了。

孟極不得不繼續解釋:“媽的,我從前是個殺手,殺人放火逛窯子,什麼都做過,男人女人都玩過,你懂嗎?”

說這話的時候,他有些自暴自棄。

罷了,隨便這蠢貨吧,他言盡於此。

“哦。”檮杌鬆了口氣,“我還以為你成過親了,嚇死我了。”

……

孟極直直地瞪著他:“你聽懂我的話了沒有?”

“我聽懂了啊,那又如何?”檮杌滿不在乎,“我都說了啊,那是以前。”

:()攝政王很好哄,小皇帝很好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