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喝茶,一邊看著焦頭爛額的李季:“哎,李季,別轉來轉去的,老夫看著頭暈。”

“太傅,您老救救我吧,這,這兩帝並立,我怎麼辦,我怎麼辦?”

李季一屁股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端起茶杯一飲而盡,說話都帶著哭腔:“聞所未聞,荒謬之至。”

“怎麼辦,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啊。”

申老太傅不緊不慢地說道:“所有的都備雙份,以安帝為尊,章帝為次就得了。”

雖然登基大典尚未舉行,但是詔書已經頒發,申老太傅自然地改了對兩位尊者的稱呼。

“啊?”李季愣了愣,“可,大夏是容氏的天下啊。”

申老太傅笑了笑:“你去問問章帝,看他同意嗎?”

“但凡安帝想,章帝能直接改姓慕容氏,你信不信?”

就自己那不成器的學生,滿心滿眼都是安帝。

別說以安帝為尊了,給安帝當狗他都行。

也只能說自家學生命好,安帝也寵他,這小子說什麼,基本安帝都能答應。

否則就這戀愛腦,嘖,被安帝拆了吃掉,還偷著樂呢。

老太傅又品了口茶,忍不住舒服的嘆了一聲:“年輕人,遇事多動腦子,不要墨守成規。哎,好茶,真香,李季,這茶還有沒有,給我裝一筒,我帶回去喝。”

“有,有,多得很。”李季喊人進來,去給申老太傅拿茶葉,看下人出去了,對老太傅深施一禮。

“多謝太傅指教。”

簡直是救了他的狗命啊。

申老太傅笑的無比和藹:“好說好說,以後有好茶記得老夫就行。”

,!

老太傅想了想,又多了句嘴:“細節上的東西,比如朝服的紋飾形制,難以抉擇的,就去問問章帝的喜好,安帝不拘小節,不會在意這些。”

李季臉上蓋了幾日的愁雲終於散開了。

……

……

按照欽天監算出的吉日,登基大典定在了二月初二。

這一日,慕容清音和容易換上朝服,登上帝輦,前往社稷壇祭告天地。

慕容清音看著一身鳳袍走出來的容易,一時有些好笑,心底卻又一暖:“怎麼到底穿了鳳袍?”

“當然。”

容易笑嘻嘻地看著他:“我嫁給哥哥了嘛,當然要守規矩。”

“胡鬧。”慕容清音的心底一片柔軟,笑著搖搖頭,握住容易的手,“走吧。”

“嗯。”

容易也笑著。

兩人十指緊扣,登上帝輦。

走吧,以後的路,還會繼續這樣走下去。

他們牽著手、並著肩,再也沒有人能將他們分開。

他們牽手登上社稷壇,向天地禱告,向先祖祈願。

祈願風調雨順,國泰民安,江山永固,國祚綿延。

祈願政通人和,天下大治,百姓安居,基業長青。

祈願,山無陵,天地合,亦不與君絕。

容易歪頭看向慕容清音,恰好與他的神明四目相對。

少年帝王笑了,有夭桃穠李在他的目光中灼灼綻放。

他貪心,不止要此生此世,他要的,是生生世世。

生死相許,不負相思。

(正文完)

:()攝政王很好哄,小皇帝很好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