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覺得自己好難,當個合格的傀儡怎麼就這麼不容易。

少年一雙杏眼瞬間變得淚汪汪的:“小皇叔,我一個人參加宴會害怕。”

對,他害怕,他怕人多的場合,沒有小皇叔坐鎮,他吃不香喝不下。

少年的眼圈兒紅紅的,當真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慕容清音忽然覺得自己想多了。

隱患個屁。

小兔崽子都十五了,夜裡還動不動就著人去王府請他伴駕。

理由是皇宮太大,他怕黑,自己不敢睡。

但凡不是他這幾年足夠聽話,就這煩人勁兒,慕容清音都想弄死他。

不過,弄死了,遮羞布就沒了,還是忍忍吧。

慕容清音又開始咬牙:“那麼陛下是什麼意思?”

他咬著後槽牙,皮笑肉不笑地問。

少年小心翼翼地挪到慕容清音身邊,拽著他的衣袖輕輕搖晃:“小皇叔,你陪我吧。”

少年睜著一雙清澈無辜的大眼睛看著他,像只小兔子一樣。

慕容清音冷笑:“本王沒空。”

“小皇叔……”容易眨眨眼,淚珠兒就沿著他的臉頰滾落下來,“求求你了。”

他小聲哀求,聲音溫軟怯懦,看起來好欺負極了。

慕容清音沒忍住,捏住容易的腮:“陛!下!”

他咬牙切齒,素來冰冷的聲音都破碎了:“你是一國之君,要有一國之君的風範。”

媽的,這麼愛哭,這小崽子隨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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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昭雖然不是個東西,但是至死也沒向自己求饒,也算的上錚錚鐵骨了。

這小崽子怎麼回事?

容易嚶嚀了一聲,真的哭了:“小皇叔,求你了。要不,我寫禪位詔書,把皇位讓給您吧。”

他不去,他堅決不能自己參加有朝中高官重臣的宴會!

他堅決不能給小皇叔猜忌自己的機會。

少年大睜著眼睛,淚珠兒便沿著他的面頰滑落下來,帶著悽美的破碎感,讓人心痛。

慕容清音煩死了他動不動就哭,卻偏偏又拿他沒有辦法。有些煩躁的甩開少年拽著自己袖子的手:“知道了,臣晚上會準時參加宮宴。”

“真的嗎?”少年的眼中還掛著淚珠兒,已經笑了,張開雙臂就抱住了慕容清音,滿眼崇拜的看著慕容清音。

“我就知道,小皇叔是天底下對我最好的人,我最愛小皇叔了。”少年歡呼一聲,毫無心機的撲進慕容清音懷裡,攬住他的脖子,在他臉頰上按上一吻。

慕容清音一愣,剛剛恢復的耳朵又燒了起來。

青年一把推開漂亮的小少年,態度極其不悅:“陛下,請記住你的身份,不要做這種自降身價的事!”

他冷聲說,聲線平淡而又生硬,著實讓人害怕。

容易撇了撇嘴,喃喃地“哦”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慕容清音冷笑一聲。

小兔崽子,還裝!

他可不信一個槍法三年時間能超過自己的孩子,會是個怕見人的廢物!

:()攝政王很好哄,小皇帝很好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