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音走了些時候,檮杌還站在原地。

遠處傳來馬蹄聲。

接著是容易的喊聲:“檮杌將軍,小皇叔呢?”

檮杌愕然看著容易拍馬上來,愣了:“皇上?孟極孟槐,你們怎麼帶皇上來這裡了?”

他覺得這兩個兄弟不靠譜。

王爺現在最不想見到的應該就是陛下吧?

不然怎麼會千里迢迢跑來太清山。

檮杌雖然不知道王爺為什麼突然不想見陛下了,但是肯定有什麼原因。

容易不覺得自己不該來。

少年勒住馬,看只有檮杌,皺了皺眉:“檮杌將軍,小皇叔呢?”他又問了一遍。

檮杌呆了呆。

看孟極孟槐都沒有想說話的意思,他想了想,還是覺得應該回答:“爺說想自己走走,不讓我跟著。”

雖然說孟極打架不如自己,但是論看事情,他比孟極差遠了。

所以孟極都不攔著,他也沒必要攔著。

容易臉色一變:“你!你怎麼能讓小皇叔自己進山!太清山有熊你不知道嗎?”

容易的心沉到了谷底。

這山裡……這山裡……

“小皇叔往哪裡去了?”容易白著臉問。

檮杌覺得這樣的小皇帝有些可怕。

不知為什麼,他總覺得,皇上和主子有點兒像。

檮杌伸手指了個方向。

容易的臉色慘白,從檮杌手中奪過慕容清音的弓箭背在身上,拍馬追了上去。

那個方向不能去!

容易記著,那裡有一頭棕熊,兩人多高,極其兇惡!

容易不敢多想,拍馬狂奔而去。

孟極看了孟槐一眼,當即下令:“走,跟上皇上。”

檮杌腦子裡有根弦抽了一下,扯了孟極一把:“爺不讓人跟著。”

他出聲提醒。

他們是王爺的暗衛,又不是皇上的暗衛,當然應該聽王爺的。

“所以你蠢。”

孟極臉色也不太好看,拍開檮杌的手說。

看小皇帝的表情,他似乎知道什麼,那個方向,恐怕有危險。

孟極甩開檮杌,招呼了一聲,一馬當先追著容易的方向而去。

孟字營迅速都跟了上去。

檮杌愣了下,猶豫片刻,也打了個呼哨,招呼著暗處跟著的玄武衛一起跟了上去。

孟極或許武功不如自己,但是判斷力遠在自己之上,跟著他總不會出錯。

容易遵循著記憶裡的路徑一路狂奔。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找到慕容清音的。

他只知道,一路上他的心都懸在嗓子眼裡。

少年幾乎瘋了一樣拍馬往某個位置而去。

容易有個秘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然而如今,他覺得他瞞不住了。

他要把他知道的都告訴小皇叔。

小皇叔就是他的命!

只要小皇叔能安全,他就算被當怪物送上火刑架或者被小皇叔滅口也沒關係。

容易遠遠地聽到了棕熊的怒吼,心都要從胸腔跳出來了。

小皇叔等我。

少年轉過一片林子,看到了正狼狽躲避黑熊的慕容清音。

他的馬倒在一旁,大概是死了。

容易不敢出聲,挽弓搭箭——

羽箭脫弓,流星般飛了出去,正中棕熊眼睛!

棕熊怒吼一聲,一巴掌拍斷了旁邊一棵碗口粗的松樹。

容易縱馬上前:“小皇叔,上馬!”

慕容清音抬頭,看到了容易臉上毫不作偽的擔憂,還有他伸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