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勤政殿不久,檮杌進來回稟:“王爺,慶善公主求見。”

“嗯?請慶善公主進來吧。”

“不見,讓她回去!”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慕容清音語氣閒適,容易的口氣裡全是火藥味兒。

檮杌一時呆住。

早知道,讓孟極來,這種修羅場,他核桃仁大小的腦仁兒不夠用啊!

慕容清音歪頭看了容易一眼,捏捏他的臉:“不要鬧脾氣,慶善公主代表的是朝越國。”

“朝越而已,再來煩我,滅了他。”少年任由慕容清音捏住他的腮,笑容明明燦爛,偏偏讓人覺得冷進骨子裡。

檮杌默默地後退半步。

哦,皇上越來越像主子了。

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

“不到時候。”慕容清音笑笑,轉頭吩咐檮杌,“請慶善公主進來。”

容易氣鼓鼓地勾住慕容清音的脖頸:“小皇叔……”

慶善公主跟著檮杌進來的時候,容易還像只猴兒一般掛在慕容清音身上。

慶善公主面不改色,甚至笑得更嬌豔了:“本宮來大夏之前曾聽聞大夏攝政王與大夏皇帝關係緊張,看來傳聞不盡可信啊。”

慕容清音任由容易胡鬧,看容易回頭挑釁一般的看著慶善公主,無奈地拍拍他的背,對慶善公主笑道:“本王也聽聞慶善公主性子柔和,最是柔順可欺,如今看來,也大有謬誤。”

慶善公主笑著整理了下並沒有亂的髮釵流蘇:“王爺此言不妥,本宮在朝越,的確可欺。”

“所以,公主覺得本王比你朝越皇室好欺負?”慕容清音笑著問,一面伸手將容易從自己身上“擇”下來。

容易哼了一聲,示威般擋在慕容清音身前:“我大夏不需要和親公主,你若識相,趁早滾回去,否則朕必要踏平朝越。”

少年的聲音清脆悅耳,聽起來沒什麼威懾力。

慶善公主聞言輕笑一聲:“陛下就算要狐假虎威,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夠不夠吧?”

誰不知道,如今大夏的掌舵人是攝政王慕容清音。

小皇帝?

傀儡罷了。

就算是攝政王的心頭好又如何?

不過是個暖床的玩物罷了。

誰知道哪日,攝政王就膩了呢?

就算是真愛又如何?

踏平朝越,所需要軍力財力極其龐大,耗費時日也非一朝一夕,但凡掌舵者足夠聰明,都不會為博藍顏一笑,就擅動三軍。

容易還沒說話,慕容清音先笑了:“他的份量當然夠,他想做什麼都可以,本王寵的起。”

慶善公主愕然:“攝政王是認真的?”

“自然。”慕容清音的笑容明豔動人。

慶善公主尷尬的笑了笑:“倒是本宮失言了。既然如此,攝政王為什麼不聽聽本宮的建議呢?”

“若是與和親有關,公主可以回去了。”慕容清音聳肩,拉著容易坐下,抬頭看了一眼僵在原地的慶善公主,似笑非笑。

慶善公主莫名覺得,眼前這個芝蘭玉樹般丰姿俊朗、神情淡然的青年人眼底閃著讓人膽寒的光。

但是她還是想為自己爭一爭:“既然如此,本宮倒覺得,王爺更應該聽本宮一言。”

慕容清音恍若未聞,隨意拿了本摺子遞給容易,笑著點點其中一處:“你看如何?”

“不想看。”容易傲嬌地哼了一聲,對慕容清音的表現勉強滿意。

慶善公主難堪極了,仍然咬牙開口了:“本宮若嫁與王爺為妻,只要一個名分,絕不苛求其他,亦不會干涉王爺與陛下。王爺您,難道不需要擋箭牌嗎?”

“擋箭牌?”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