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本!十本!

他們涿州的驛馬是都閒死了嗎,值得他天天請安?

再看看其他的……

哦,滁州有雨。

滁州有雨是四月份的事了,他十月份遞摺子?前面六個月他是死了去投胎了嗎?

還有這個,漳州發現了一株大珊瑚。

哦,然後呢?

怎麼,邀請他去漳州看看?

開採珊瑚勞民傷財不說,連海底的魚都少了。長此以往,漳州漁戶無以為生。小皇叔三年前就下了禁採令,這個漳州刺史是不識字還是不想幹?

許都這個看著倒像是正經事,可是,你不報前幾個月的,只報來許都這個月的物價有什麼用?他不去許都買菜,不用選單!

容易推開眼前這堆摺子,生無可戀。

慕容清音看他一眼,笑了:“這就受不了了?”

容易揉了揉太陽穴,淚汪汪地看著慕容清音:“小皇叔,好哥哥,我能不能把這群蠢貨都剁了?”

他有厭蠢症,忍不了一點。

慕容清音輕笑一聲,拍拍少年的肩膀:“忍一忍,明年春闈選出新人來,給他們換一遍血。”

重生後,前幾年他一直忙著四處征戰,至今未曾開恩科,比前世晚了兩年。

他記憶中前世那些忠良之士,他用了不少。但是有些人是那次科舉中嶄露頭角的,他還要等等,等明年出了成績。

“這幾個至少換了吧。”容易忍無可忍的抖抖手裡的這幾本摺子,“別人我不管,這個劉存祿,你要是不換,我就只能去把人砍了。”

,!

“說真的,這蠢貨,就是讓檮杌去,也不會更離譜了。”少年將那幾本摺子往慕容清音面前一丟,看一眼都覺得噁心。

慕容清音瞥了一眼那幾本摺子,笑了:“好,換。”

劉存祿啊,年輕的時候倒也是個有本事的,只是如今你年紀大了,倒是有些糊塗了。

榮休回鄉也好。

他本想等這次恩科之後,既然容易討厭,換了也行。

於是,十天之後,涿州刺史劉存祿接到了讓自己回鄉恩養的免職令。

同日,剛剛升為涿州的司馬的程少卿被擢為刺史。

劉存祿暗自竊喜,程少卿一頭霧水。

劉存祿已經年逾六十,真的無心官途了。

不然當年文章錦繡、執筆如刀的探花郎又怎麼會寫出這種糊塗摺子。

程少卿心裡沒底:“劉老,您給個建議,我這……”他才從下面的縣令升上來半個月,沒有任何政績就接著提拔……

他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犯了什麼忌諱,朝堂裡的貴人想要讓他犯錯,然後名正言順地弄死他。

劉存祿笑著拍拍年輕人的肩膀:“想多了,我這種老糊塗,王爺都不殺我,你啊,前途大著呢,好好幹吧。”

“當真只是讓我大膽幹?”程少卿忐忑。

“放心幹吧,京裡最大的那位,就是你的靠山。”劉存祿笑眯眯地。

這年輕人秉性不錯,待人謙虛恭謹,做事大膽穩妥,王爺眼光毒辣啊。

:()攝政王很好哄,小皇帝很好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