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兩人來到無極宮門前時,卻發現道觀門口冷冷清清,一個香客都沒有。

只有一位青衣老道站在門前。

看兩人近前,老道稽首作揖:“貴人來訪,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慕容清音掐子午訣還禮:“道長是專門在這裡等我們?”

宮觀肅清,只他一人在此,總不至於是無極宮幹不下去了吧。

老道笑了:“王爺慧眼。貧道興真,是興揚道長的師弟,奉師兄之命在此恭候二位。”

“興揚道長知道我們要來?那麼,道長如今正在觀中?”被人喊破身份,慕容清音倒也不詫異,既然本尊為世外高人,總該有些過人的本事在身上。

興真道長笑笑:“師兄遠遊未歸,數日前曾有飛書一封,叮囑貧道今日有貴客到訪。故而貧道才提前在此恭候。”

人不在啊。

慕容清音一方面有些遺憾,一方面又鬆了一口氣。

他不願在別人面前坦白自己重生的事實,這顯得他像個怪物。

尤其是,還有容易。

他不願意容易受到任何指摘。

尤其是,他們的重生可能改變了很多,這背後藏著許多麻煩。

興真道長看著慕容清音平靜的面容,笑了笑:“師兄知道兩位貴人有事,故而特別叮囑貧道將這個給您。”

青衣老道一邊說,一邊從袖袋中掏出一隻錦囊遞給慕容清音。

嗯?

慕容清音接過錦囊,詫異地拿在手上。

“小皇叔,我看看。”容易伸手。

慕容清音隨手將錦囊遞給他:“多謝道長,敢問,興揚道長有什麼話留下嗎?”

他拱手問興真道長。

“師兄說,霧裡看花,水中望月,難辨真偽。”興真道長仍微笑著,“師兄希望二位貴人能彼此多一分信任,莫要著相。”

“嗯。”慕容清音笑了,笑容難得真摯,“多謝道長。”

容易笑嘻嘻地挽住慕容清音的胳膊,十指相扣衝興真道長揚了揚:“道長放心,我就是自己去死,也不會懷疑清音哥哥。”

興真道長的臉上掛著一如既往高深莫測的笑容:“是嗎,但願皇上記著今日所言。”

容易皺了皺眉:“道長什麼意思?”

興真道長聳肩:“貧道不知,只是轉達師兄的叮囑罷了。”

容易也學著興真道長的樣子聳聳肩:“清音哥哥說什麼我都聽。”

少年笑嘻嘻地說。

慕容清音冷笑一聲:“是嗎?”

嗯?

容易愣了愣:“額……摺子就算了,我看不了。”

饒了他吧。

他上輩子也不是什麼好皇帝,在位十年從來沒上過朝。

容易只記得自己最後十年求仙問道,可是為什麼他就不記得了,現在看來,應該是為了尋找慕容清音吧。

悠悠生死別經年,魂魄不曾入夢來。

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尋找到這條路的。

:()攝政王很好哄,小皇帝很好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