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對藥劑的口味做出更多細節上的評判,一股像火燒一樣的熱辣感就從自己的口腔突然出現,快速沿著食道下行,很快自己的整個上消化道像是就變成一片火海。

緊接著,李塵的腸道開始瘋狂發揮作用,將這股藥液吸收進他的腸道毛細血管,再借由全身的靜脈網,回流到心臟,重新進入人體迴圈。

僅僅過去幾分鐘,李塵全身就沒有一處地方沒有受到藥液燃燒般的侵蝕,這種從靈魂深處所瀰漫的燃燒感無法被任何方法有效的緩解,他的皮肉逐漸變得發紅,發燙,血肉腫脹,高高繃起。汗液剛剛冒出來就被蒸發掉,變成絲絲蒸汽,眼睛也變得赤紅無比。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破舊的風箱,發出呲呲聲,吐出白霧,又吸進周圍灼熱的氣體。

李塵想要叫,但卻發現自己的聲帶完全不受自己的指揮,只能發出類似動物瀕死時的嗚咽。

“我是要死掉了嗎?”迷迷糊糊裡,李塵心想“就這麼死在這種垃圾山裡也太窩囊了”

“明早要是莉莉絲起床,發現我已經變成一灘崩解的爛肉,會不會嚇哭啊?”

“就這麼死過去也好,省的在這地方受折磨了,這三個月簡直是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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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半個小時過去了,一個小時過去了,李塵的體溫逐漸冷卻,呼吸也漸漸變得平穩,身上因為發熱而變紅的面板恢復了之前黢黑的模樣。只有滿山洞的高溫空氣證明之前確實發生了一次危險的基因解鎖。

而李塵本人,則在基因解鎖過程中就承受不住身體和心理的雙重摺磨,暈倒在山洞中了。

與此同時,幾十公里外,一片由各式各樣的皮革和布料支起來的帳篷裡,一場同樣慘烈的折磨正在進行。

“說!你到底把餌放到哪裡去了!為什麼定位儀訊號會消失?”

一個足足兩米五,身材高大,綠色面板,長著獠牙的壯漢揮舞鞭子,抽打在地上趴著的人身上。

地上的異族小嘍囉則正渾身發抖,不敢做任何反抗,只得嘴裡一遍一遍重複著“我錯了酋長,“饒了我吧酋長”之類求饒的話,企圖得到壯漢的原諒。

一旁站著的其他獸人都儘可能的縮成一團,生怕自己哪點做的不好,被酋長拉出來按在地上抽鞭子。

盛怒的酋長哪裡肯原諒地上趴著的嘍囉,又是狠狠幾鞭子抽下去,最後一鞭子打中了他的後腦,隨著一陣抽搐,很快就不再發出動靜。

眼看地上的嘍囉活不成,大酋長抬起頭,開始環顧四周的獸人,吼道:

“這幾個月捕到的血肉越來越少,老子天天被上面那些人提去教訓,要是再敢有像他這樣把定位儀弄丟,或是幹了什麼別的蠢事的,這就是榜樣!”

周圍一幫獸人噤若寒蟬,沒有一個敢作聲的。

“酋長大人”突然,一道有些尖細的聲音突然在帳中響起“這次弄丟的那個餌,她父母還在囚營裡關著,不如讓我去試試,看看能不能問出些什麼。”

一個渾身覆蓋著青灰色面板,皺皺巴巴,彎腰駝背的老獸人踱步出來說道。

酋長一看是部落裡主管奴隸的族老,鬆了鬆眉頭,平靜了一下語氣,道:

“那你就去試試吧,別出太大動靜,這幾天有荒蟲出沒的痕跡。”

“是”老獸人彎腰領命,退出營帳。

“你們也出去!都給我滾!”看著周圍一圈圍站的族人,酋長就氣不打一處來,怒吼一聲把他們都趕了出去。

部落裡,洛格看著那隻青灰色的老獸人又一次提著那個裝著各種刑具的箱子,丁零當啷的踱步向那對亞人種夫妻的破帳篷,眼神裡並沒有太多波動,在這裡,他已經見過太多類似的畫面,聽過太多悲慘的嘯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