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都要悶悶不樂,早起就?在抱怨,抱怨到?現在還沒個完,“你和明娘子都這麼忙,如今各領差事,一月不知道有沒有三兩?面好見的。羽林衛的官署那麼遠,若是住在家裡,上值都要早早起,還睡個屁!”

“別噴唾沫了。”嚴觀將那些進?入休眠的鳶尾花一盆盆挪到?單闢出?來的花房去,道:“鳶尾這時候不用澆這麼多水。”

吳叔用軟綿綿的幹帕子在嚴觀腿上抽了一下,咂聲道:“你現在擺弄這些花來做什麼?夏天開得好的時候,你又?不帶明娘子來看,我才知道你喜歡人家那麼那麼些年,你也?是太能憋了,你怎麼不早告訴她?”

“在路上看見她漂亮而已,所以喜歡。這樣?說了豈不是顯得我很膚淺,還像個色鬼。”嚴觀搪塞道。

“天底下長鳥的都是色鬼,你的馬都是你不是?”吳叔高?聲道。

嚴觀無奈到?了極點,趕緊往外去,道:“這把年紀了,別把這些話?掛在嘴上。”

“我就?說!”吳叔也?是氣昏頭了,追在他後邊像個頑皮孩子一樣?,道:“鳥鳥鳥鳥鳥!”

嚴家又?不大,遊飛正?開門把明寶清和明寶錦迎進?來,吳叔又?叫嚴觀擋住了沒看見她們?來,嚴觀著急要捂他嘴的時候都還一個勁在‘叭叭叭’。

“天冷了,哪見那麼多鳥啊?”遊飛仰臉在樹梢牆頭張望著,不解問。

吳叔這才瞧見明寶清和明寶錦兩?個,大女娘牽著大白馬,小女娘揹著小揹簍,乖乖兩?個人歪著腦袋看他。

老不修也?鬧了個大紅臉,做賊似得溜走了。

“什麼鳥?”明寶清也?沒領會意思。

“說我的差事就?是養鳥。”嚴觀為了避免吳叔晚節不保,只?得說謊。

明寶清失笑道:“你這差事,二郎從?前總掛在嘴上,說學問做不好,就?去羽林軍謀個差事噹噹,他平日裡擊球走馬,?放鷹逐犬,養鳥逗狗的,的確有些心得。”

明寶錦很少聽明寶清說起明真瑜,有些好奇地仰臉聽著。

再過幾?日就?是老苗姨的生辰了,明寶錦也?是無意中聽她與姜阿婆閒聊時才知道的,所以就?偷偷告訴了阿姐們?,想要給?老苗姨小小的操辦一場。

所以明寶清就?把她帶進?城裡,還給?她和遊飛各自一個裝了散錢的小荷包,讓她自己上街去買那些想要的食材。

遊飛已經把嚴觀家附近都混熟了,夏日裡天熱那一陣,嚴家都不怎麼開火的,遊飛幾?乎頓頓都跟著吳叔或者嚴觀在外頭吃,東市那一帶不說熟絡,總不會被人拐騙了去。

“走吧,錦兒。”遊飛說著去牽明寶錦的手。

這無師自通的肉麻叫法讓嚴觀眼皮子都抽起來了,一個反手就?擰他耳朵,疼得遊飛直叫喚。

“你少給?我賣嘴乖。”

“痛痛痛痛痛。”遊飛個子都被嚴觀揪高?了,明寶錦替他求情,可可憐憐望著嚴觀道:“可以叫錦兒的。”

明寶清在旁抱著胳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