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語,聽著她如刀一般切進他腦中的詰問。

“你聽不見嗎,你沒感覺嗎?他的痛苦,你竟然能無動於衷?這也算同類,這也算兄弟?”

不是這樣,當然不是這樣。魏爾倫臉上透出怔忡。

他心想,果然是同類啊,就算沒有力量的共振,妹妹的話語也能動搖他,攪起不該有的雜念。

他輕輕地撥出口氣來,微笑著說:“你太年幼了,有許多事無法理解,不如先睡一覺吧。”

他轉過身伸出手指碰了下茉莉,她就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茉莉在一張很不舒服的床上醒來,覺得有冷風嗚嗚地從她頭頂穿過。

她呆滯地盯著頭頂,搞不清那是什麼東西,然後才意識到這是集裝箱的頂,側眼一看,這個集裝箱的‘牆壁’還破開一個口子,難怪會灌冷風進來。

“不用擔心,馬上就會有人接你回afia了。”有人溫柔地安慰她,“你可以回去安安穩穩地睡上一覺,所有人都很危險,唯獨你,我想像不出有出事的可能了,真讓人安心。”

沒人會被這種話安慰到,尤其說這話的人是太宰治。

茉莉從床上坐起來,瞪著他問:“魏爾倫為什麼會把我託給你?”

太宰治俯瞰她,說:“我是他計劃中離開橫濱的最後一站,用來寄放你正合適。”

“中也在哪裡?”

“一個不太安全的地方。”

茉莉命令道:“你帶我去找他。”

太宰治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冷冰冰地諷刺她:“大小姐,你知道現在是什麼狀況嗎,你去見中也除了給他添麻煩還能做什麼,任性也該有個限度吧?”

他的話足夠讓最厚顏的人羞愧,茉莉卻連眼都沒眨一下,只看著他道:“我會為自己的決定負責,不論後果是什麼都承擔,也絕不會責怪別人。”

“就算這個決定是被推著、引導著,慫恿著做的,也無所謂!太宰,你不用試探我了,我現在不想猜測你在期待什麼,如果我現在說要回afia去,你反而會頭痛吧?”

太宰治奇怪般地說:“欸,我在期待什麼?”

“讓把痛苦當作呼吸一樣習以為常的傢伙去體諒別人的痛苦,讓連自己性命都不在乎的人去在乎別人,這的確是強人所難,做無用功,”茉莉有些厭煩地說:“我爸爸應該是清楚自己在做什麼的,想必他是不會後悔,可你呢,太宰,你確定自己不會後悔?”

“你做這麼過分的事,就不怕有一天別人用相同的方式對待你?”

太宰治微笑著:“聽你這麼說,我簡直有點期待了。”

車,直升機,然後步行,茉莉都搞不清自己還在不在橫濱了。當到了這被守衛嚴密看管,光看就知道不是好地方的軍事設施,壓抑的不詳預感逐漸變得濃重。

常人想要出入應該很難,但太宰治簡直是這世上最機靈的潛入者,這裡的守衛,佈局,甚至密碼門的密碼,他都好似提前知道並且刻入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