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成員很簡單,六七歲大被寵壞的小姐,因為有心臟方面的問題沒上學,照顧她順便也當玩伴的十一二歲的少女,還有管家和司機。

這家能做主的人都在外地做生意,從一星期之前,他們卻一直收到來路不明的威脅信,被針對的是脾氣很壞但根本足不出戶的小姐,而她一心認為這是女僕搞得鬼。

國木田獨步試圖理清楚狀況,但事態很快就超出他的掌控範圍,小姐衝著女僕大發脾氣,責罵、羞辱,他正頭痛著要如何制止,房門突然從被關上,變成了一個出不去的密室。

有個男人透過揚聲器大致說清了情況,他是司機,寫威脅信的人。

之所以要報復如此年幼的孩子,是因為兩年前他的兒子和小姐都在醫院裡等待合適的心臟配型,好不容易等到了,結果因為他沒錢,最後獲救的人是小姐。

”我的明彥,既聰明又懂事,就連死之前都對我說,請我不要傷心,為什麼活下來的是小姐這種任性刁蠻的孩子,他卻非死不可?“

那傢伙像夢囈般地這樣說完,冷酷而瘋狂地叫囂道:“你們之前喝的茶裡已經被我下了藥,抽屜裡放著解藥,但只有一顆,我也不想牽連無辜……那個從偵探社來的男人,你來的真不巧,就當是愛花倒黴好了,你去把藥吃了吧,毒會在十分鐘之後徹底發作,這個房間會在半小時後解鎖。”

國木田獨步很想唾罵他怎麼這麼沒原則,不想牽連無辜倒是再給一枚解藥啊!

結果被小姐罵到哭唧唧的少女已經坐倒在地上開始嘔血,白髮的長髮落在秀氣的臉龐邊上,柔弱堪憐。

她愣愣地望著自己被鮮血染紅的手心,六神無主地抬眸問他:“先生,我要死了嗎?”

國木田獨步無暇思考解藥會不會有問題,連忙從抽屜裡翻出餵給她,好在吃了藥之後愛花的情況明顯穩定下來,閉上眼頭一歪昏睡過去,結果小姐破防了,對著他破口大罵。

“怎麼這樣,我也不想生病,”她生得十分可愛,卻滿臉怨毒,瞳孔裡的星星也被淚水糊成一團,“我不想被生出來……爸爸媽媽如果愛我,怎麼會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

絕望般的境地,國木田獨步已經逐漸感到乏力頭暈,掏出手機看了眼,果不其然地無訊號,這附近大概有訊號屏障裝置。

他從未像這樣感激過自己有異能力,國木田獨步吟客能用手賬本變出不超過這個大小,在理解範圍內的東西,這使他不至於在密閉的房間中安心等死,好歹還能撲騰一下。

他先變出槍支試圖開啟門鎖,但外門的鎖顯然是特配的高階貨色,被打得滿是彈痕卻還是聞絲不動。

他於是掉轉槍口去開內側的門,這裡是客廳,裡側是臥室,國木田獨步在那裡找到了窗戶,也是鎖上的,但他用工具和蠻力弄開了。

國木田獨步控頭出去望了眼,也不知是藥物的作用還是恐懼,頓時感到一陣頭暈目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