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二公子,只是清楚地?感受到了權勢的威力?。

難怪當?年王寅橈高中後,一去?不回。

駱心詞心底發涼,臉上的笑不自?覺僵了幾分,太子察覺到了,問:“念笙,你?怎麼了?”

駱心詞搖搖頭,目光從他?帶著少?年氣的面容上一掠而過,望見廣闊的江面與低壓壓的天空,轉移話題道:“哎?天怎麼陰下來了?”

江協轉過去?看了看,惋惜道:“瞧著是要下雨了,看來賽不成龍舟了……”

街道上人聲鼎沸,烏雲好似也想湊一湊熱鬧,急匆匆地?奔跑過來,遮住烈日,掀起狂風,不消半盞茶的時?間,豆大的雨珠就闢裡啪啦砸了下來。

百姓嚷嚷著,倉促地?抱頭往回跑,與江水似的快速退回,隱入到街角、巷口與屋簷下,不多時?,江畔就只剩下幾個拖著龍舟的船伕了。

街道上清淨下來後,向著小樓駛來的馬車毫無遮擋地?暴露在兩人視野中。

“是侯府的車攆,裡面應該是大表哥吧?”江協猜測。

“可能是來接我的。”駱心詞道,“下雨了,大哥不放心我。”

江協瞅瞅她,面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神色。

自?從許二公子的事?情?之後,駱心詞與江協處著就很不是滋味,她迫切希望明於鶴來將她接走。

看見明於鶴撐著傘走下馬車,駱心詞扒著視窗將腦袋探出去?,頂著上方打來的雨珠朝他?大聲咳了一下。

下方淡青色的油紙傘往後傾斜,露出了明於鶴的面龐。

他?撐著油紙傘仰面望來,隔著濛濛雨幕與駱心詞對視,頎長的身?影與俊美?的面容全都雨水被模糊化,襯得人若雨中翠竹,挺拔堅韌。

駱心詞暗暗紅了臉,從視窗坐了回來。

剛被雲袖擦去?發頂落到的水珠,外面就傳來聲響,明於鶴繞過屏風走了進來。

江協站起,道:“表哥你?來晚了,一下雨,龍舟就全停了,不然我也想與你?賭一賭,看誰押中的龍舟跑得更快……”

他?不需多餘的禮節,明於鶴也不多客氣,逕直走向二人。

他?的目光先往駱心詞沾了雨水的發頂瞥了一眼,駱心詞衝他?抿唇一笑,明於鶴再看向江協,瞧見了他?手腕上的五彩繩。

“我沒賭銀子,賭的是五彩繩,不值錢……”江協像是忽然記起這是惡習,不能沾染,急忙解釋,“我與念笙是鬧著玩的。”

明於鶴點頭,道:“私下玩鬧,不礙事?。”

江協鬆了口氣,明於鶴則再次轉向駱心詞,目光下移,落在她手腕上。

駱心詞正給他?倒茶,茶盞遞來時?,纖細腕上的五彩繩結晃了晃。

“給,先潤潤喉。”

明於鶴沒接。

駱心詞不解,順著他?的視線一低頭,看見了自?己?手腕上的五彩繩。她再看看明於鶴不悅的神色,嘴角一彎,頰上飛起淡淡的緋紅。

駱心詞放下茶盞,解了腕上的五彩繩遞給了雲袖,重新將茶盞送至他?面前。

這次明於鶴接了,回贈她一個兇狠的眼刀。

兩人的動作只有站在後方的雲袖瞧見了,雲袖沒吭聲,而江協已?經轉向外面,指著溼淋淋的河畔與明於鶴道:“這雨來得快,估摸著下不多久,等雨停了,一定還有龍舟……”

說?著,他?“咦”了一聲,道:“那人怎麼有點眼熟……”

城門的方向駛來一群人,看著裝與架勢,像是風塵僕僕的兩行人,其中有一個騎著馬的少?年,未披蓑笠,渾身?溼淋淋的騎在馬背上。

駱心詞眺望了兩眼,認出那是王凌浩。

她轉向明於鶴,見他?呷著茶水沒往外看,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