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母親的身份推掉。

韶安郡主?住在?侯府南面,一心禮佛,不問世事。

駱心詞首次踏入韶安郡主?的住處,本以為該是?青燈古佛、木魚香燭與枯燥的誦經聲?與之作伴,沒?想到入內一看,院中?花草繁茂,屋內繡屏輕紗,華貴的朱鸞香爐中?薰香嫋嫋,怡人舒適。

韶安郡主?懶洋洋地斜倚在?窗邊的美人榻上,手邊擺放著新鮮瓜果與熱茶,好不愜意。

她是?侯府夫人、寧王府郡主?,這等享受正常,就是?與她喜好禮佛的清冷名聲?不太相符。

駱心詞深感違和,入內後拘謹地坐下,沒?來得及組織好語言,就看見了美人榻旁的繡鞋,一隻在?榻尾,一隻滾到了小榻底部,像是?被人從?腳上甩落的。

有時候駱心詞犯懶了,上榻時將鞋子蹬掉,鞋子便?會成這樣。

但韶安郡主?端方淑雅、風儀嚴峻,應當不會這麼隨意吧?

“找我是?為了與王家的親事?”韶安郡主?已率先問出。

駱心詞回神?,低低“嗯”了一聲?。

來之前她驚慌失措,只記得斷然不能與王凌浩成親,見到韶安郡主?之後,就有點心虛了。

韶安郡主?沒?理由幫她。

“為什麼來找我,而不是?找侯爺?”韶安郡主?道,“他雖病著,到底是?你父親,說話的份量比我這個?做嫡母的重,為什麼不去找他?”

駱心詞啞然。

她完全沒?想過去找武陵侯,因為那是?假的,只是?做個?樣子騙騙外人,沒?有任何話語權。

駱心詞飛快地眨眨眼,道:“父親病重……”

“他是?病重。可哪怕他不許你去服侍,為了表面功夫,做子女的也該時常過問才對?。你既不過問,遇事也不向他求助……知道他是?由人假扮的了?”

駱心詞喉口一梗,沒?了應對?措施。

“沒?事,知道就知道吧,反正你也翻不出什麼浪花。”

韶安郡主?說話很直白,結束了那事,繼續道,“秦椋來提親是?為了折辱你,你大?哥給你應下了,但是?你放心,知道了這麼大?的秘密,他不會讓你逃離他的控制。你嫁不成的。”

這幾句話說得駱心詞的心忽上忽下,但也將她內心的焦躁撫平。

對?啊,單憑她知道現在?的武陵侯是?人假扮的,明於鶴就不會讓她離開侯府。

駱心詞心神?舒緩,問:“那大?哥做什麼要答應秦椋?”

“大?概是?在?使什麼壞心思吧。”韶安郡主?面露嫌棄,“嘖”了一聲?,道,“這些日子你與他走得近,說說看,是?不是?王束、秦椋夫婦倆得罪過他?”

駱心詞想了想,搖頭,“近來是?沒?有的。”

“不,一定有。”韶安郡主?篤定道,“他應了這門親事,卻不會讓你離開,也不能吃虧,以後只能從?王凌浩身上挑毛病悔婚。無緣無故,他戲耍別人做什麼?一定是?那夫妻倆什麼時候得罪過他。”

駱心詞想了又想,一定要說王束一家人冒犯過明於鶴的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