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烈到快要撕碎我的視線也同樣不容忽視。

“現在,我們可以去見他了。”這是剛才那個眼神後,我們達成的共識。

“你又要去哪裡。”達米安平靜的聲音卻像一記重錘撞在我的心上。“又一次是嗎。”

“……”隔著多米諾面具我無法看清他的神情。

可是那雙森綠色的眼,和那天他娓娓道來的模樣別無二致。

“真可悲。”

他那句話不斷地在我腦內迴圈,與之一起的還有達米安看向我時帶有恨意和釋然的眼神。

“需要我打發掉他嗎。”斯萊德主動提議道。

“不。”我們兩個人都沒有移開目光,達米安的憤怒也在我遲遲不肯回應中變成灼人的火焰,而我卻任由情感戰勝了理智,“帶上他一起走。”

“希望你不要後悔。”

達米安給出的回應是伸手扣住我的腰,將我帶上了外面等候已久的直升飛機。

他就像完全不關心這趟前途未知的行程,達米安小心地掀開了點兒我的大衣,用摘下了戰術手套的指腹撫摸著著潛藏著炸彈的那塊肌膚。“疼嗎。”

“不疼。”以至於我無比慶幸這個過於大膽的想法。

如果沒有這枚炸彈,想要說服斯萊德做任務之外的事情沒有這麼容易。

“騙子。”

看著他一邊罵我,一邊從腰帶裡抽出了支腎上腺素。

我伸手去翻那個他腰帶上相鄰的格子。

就像我猜測的那樣,根據他的習慣,我從那裡找出了纖維蛋白凝塊。

在這之前沒有接觸過這些東西,但是不妨礙我在他出言指導前,向斯萊德要了個急救藥箱。

清楚我為什麼這麼有恃無恐的最強傭兵嗤笑了聲,還是把東西給了我。

同樣沒有任何階下囚自覺的達米安用眼神逼退了還想看熱鬧的斯萊德,他沒有從我手裡接過東西,而是坦然地就像再正常不過的那樣,在我不解的時候解開了他的殘缺的斗篷。

“……”至少我知道了羅賓制服的上半身是怎麼脫掉的。

我頓了下,還是拆開了手上乾淨的繃帶,用棉籤沾著雙氧水為他清洗傷口,將那些黏在外翻口子上的灰塵全部清理掉。“這個怎麼用。”

“直接就這樣塗上去嗎?”其實根據我的猜想,應該大致上就是這樣使用的。

但是因為達米安的傷口實在有些嚇人,又或者是因為他是達米安,所以讓我多問了句。

“……”被他用看笨蛋的目光看著,我甚至都覺得還算心平氣和。

可是當我摟住他後背纏紗布的時候,向來很會挑戰人神經的達米安開口了,“雖然手法有些生澀。”

“但是總會有熟練的一天。”

“……”這讓我正在打蝴蝶結的手指用力地勒了下,達米安稍微皺了下眉。

但是很明顯這點疼痛還不足以讓他為之變色,我沒好氣地嗆到,“那我寧願沒有這種練習的機會。”

“知道了。”萬幸的是這個中二晚期的少年,沒有說出什麼傷疤是男人的浪漫一類的話。

達米安眸光柔和地看著我,“獎勵。”

這個吻結束後,達米安的臉也沒從我的面前移開,他的鼻尖時不時和我的鼻尖碰了碰,這個所謂的獎勵不知道是因為我沒有掩飾的關切,還是因為我這次居然沒有真的拋下他離開。

但是哪裡有放著便宜不佔的事情。在我想要湊上去親親他的時候,達米安卻強硬地捏住我的下巴,“現在我們來談談懲罰。”

“……”

“現在都已經能幹到可以往身體裡埋炸彈了是嗎。”

“……”沒有察覺到我越來越奇怪的神態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