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挑了下眉,示意我接著說下去,“我猜應該和你媽劃拉我的那刀有關係。”

“尤利安努斯和奇異博士都猜錯了一點。”我看著他靠著桌沿垂頭看著我,在聽我提到塔利亞的時候。

雖然達米安臉部表情沒有發生變化,但是我有注意到的眼睛顏色深了點。

真的跟貓科動物一樣。“這個靈魂上的傷痕不是為了找到我,佔用我的身體。”

“她只是想注入力量,來喚醒藏在我身上屬於她的東西。”

“所以這三個月的努力變的毫無價值了。”達米安勾指碰了下我沒有待任何飾品的耳垂,“把耳釘戴上。”

“也不是這樣講,就好比之前我狀態是被啟用了放射器,等到電池全部耗盡後,我自然也就報廢了。”

我沒有管他的手,“現在等於是按下了開關,而且因為法師的慷慨,可能沒這麼容易再被開啟了。”

“就算我知道耳釘裡有定位器,你能不能稍微收斂一點。”

“你兩個說法都聽起來讓我很不適。”達米安對我自欺欺人的堅持不屑一顧。

“原諒我。”意會到他癥結所在,我撇了下嘴,“不過你不覺得你今天應該在我面前小心點兒嗎。”

“仇恨是第一驅動力,血脈更是導致世上百分之八十冤冤相報案例的翹楚。”

平心而論,達米安的想法很多時候我真的很難理解。

比如我永遠不知道這個男孩會用有點傲慢的冷酷方式說些什麼。

“你知道最好的報復方式是什麼。”

“不要總是這麼陰暗,男孩。”但是我不討厭他被提姆評價為做作誇張的用詞,不過重度中二病這點我願意跟著他們持保留意見。

“換種邏輯,你不能總是這麼的不近人情。”

“你可以嘗試著用彌補來挽回點什麼。”

“那你為什麼不自己來收取報酬。”他回以挑釁,達米安享受著每一場戰爭。

當然,我同樣沉浸其中。

“和我聊聊你的母親。”在用一個吻作為交換後, 我和蹲在身前的達米安額頭相抵感受著兩人溫熱呼吸的糾纏。

在達米安試圖再貼上來時,我豎起手指輕輕地靠在了他的唇瓣。在他停下動作時, 我轉換為用食指勾著他的下顎, 大拇指摩挲他的嘴唇。

“布魯斯告訴我你這段時間和她詳談甚歡,嗯?”看著達米安眸色微動的模樣,我狡黠地眯起眼,將他的下巴抬的更高了些。

“噢……”達米安沒有拒絕地順著我的力道將整張臉暴露在我的視線中,只是與他乖巧的舉動相反的是他的臉上的桀驁不馴,他的眼睛亮的驚人地盯著我看,明明是個仰視的動作卻比起剛才的俯視還要氣勢驚人。

“父親也告訴我你今下午想要我的飛鏢割頸。”

“……”好一個雙面間諜蝙蝠俠。

我有點心虛地目光遊移了下,“我有把握不會死。”

“但是會受傷。”他打斷了我的話, 明知故問道:“疼嗎。”

“疼。”我憋屈地回答,“可是……”

“沒有可是。”達米安再一次打斷了我,他做任何霸道的事情沒有什麼的違和感。

“不要再將自己置身在危險中了。”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並不是我主動地去以身犯險,而是麻煩總是接踵而來地找上我呢。

我沒有正面回答他, 達米安伸手將我抱到了桌上, 已經越來越習慣突然換位這件事情, 我熟練地摟住了他的頸項,這讓他騰出手來鉗住了我的下巴。

達米安逼迫我和他對視, 不給我任何迴避他的機會,我們目的不同地正視著彼此。

“不夠。”他低聲說了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