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赦免不了自己的罪狀。

“你不假裝反駁我一下嗎。”達米安的嗓音格外低沉, 也足夠的平靜冷淡。

讓我無法理解他是以一種什麼樣的感情站在了我的面前, 如此鎮定地和我對話。

“你是怎麼看出我沒有被控制的。”這個問題很蠢,我從他帶著點輕蔑笑意的挑眉裡,知道他不屑於回答我的問題。

“你很討厭他。”出人意料的是達米安回答了我,“我知道你討厭一個人是什麼反應。”

“別想了,你的偽裝很成功。”因為揹著光的原因,我再怎麼努力地仰頭也無法看清他臉上的表情。

但是我想也許是沒有表情也說不定,這個男人看起來就像面部神經壞死,完全沒辦法做出我熟悉的表情。

“只有我知道你。”

“你不打算把這件事情告訴他們。”我看了他很久, 知道這句話不帶任何的親近意味,達米安只是用一種講述常理的口吻告訴我他對「我」的瞭解而已。

“你也是反抗軍的人,對嗎?”

就算我知道這句話只是不抱期望的多此一舉,可是我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他稍微睜大了點陰鬱的眼睛,可惜我與他對視時, 仍然只得到了難堪的死寂。

這使我很難受, 又說不清楚具體是哪裡。

但嘔吐、胃絞痛和心臟劇烈運動接踵而來。

我就像是被絞住了喉嚨, 每根神經都瘋狂地叫囂著什麼。

十分鐘前,我鄙夷這個世界的達米安是個憎恨胡安娜死去的懦夫。

而現在, 我也很想歇斯底里地質問自己,怎麼能拋下他一個人死去。

她怎麼能獨自享受永遠的寧靜。

在光輝裡,兩座城市自睡眠走向湮滅, 與背叛她的守護者成為百年內的禁忌和不毛之地。

大都會初生的太陽來不及升起就迅速隕落, 哥譚堆砌出的繁榮與罪惡都不復存在。

“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其實我真正想說的是, 不要再用那種眼神看他。達米安接受了我的要求, 別開了眼睛。

“你想知道些什麼。”他坐在我的對面,低頭看了眼亮起來的聯絡器,“超人要回來了。”

“你會怕他嗎?”我拿著餐叉的手將堆了兩倍蝦的意麵攪地一團糟糕,沒有抬頭看他。

“你想我和他對上?”他的眼睛定定地落在我的臉上。

因為另一個康納?肯特的出現,這個世界裡有了兩個可以聽到整個世界聲音的氪星人。

在這次會議後超人開啟了聯盟基地的遮蔽器,為了阻止反抗軍那方洞悉政權的計劃,這也導致了超人外出時不再能夠聽見這座基地的聲音。

謹慎的過分的超人,甚至要求了聯盟的其他據點也要裝有遮蔽器。

這會極大的為反抗軍獲得一些優勢,至少現在的超人也要顧忌某些事情了,將雙方懸殊的差距縮短了一截。

“……”我不知道達米安為什麼會冒著風險來見我,明明他對我的厭惡已經非常明顯了,還這樣大費周章地想要告知我更多的情報。

“我希望永遠不要。”

“……”也許我的想法也讓他意外了,達米安眸色深沉地凝視了我一會兒,從我的神態裡辨認除了這是發自真心的話語。

這個發現讓他整個人更加陰刻了,他飽含惡意的目光在我倔強地望回去時也沒有半分收斂。

“我要知道你的事情。”當我說出這句話時,就已經做好了直面他暴怒的準備。

這個臭男人希望我利用他,厭惡他。他憎惡我,卻又會不惜一切的保護我。

“你知道什麼。”他沙啞短促地輕笑了聲,“是我殺了理查德?格雷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