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常複雜和繁瑣的, 而且這也並不容易恢復。”他看了眼超人的表情, 然後十分耐心地和我們解釋, “而且我無法判斷你受到的傷害來自什麼,以及被靈魂汙染的程度。”

“多花些時間能夠重新讓你的靈魂完整的話, 這已經非常幸運了。”

“……”誰能想到塔利亞打鬧般給我開的個口子能這麼嚴重。

我心情鬱結,尤其是想到了要在這裡待這麼長的時間。

不,如果僅僅是三個月的話, 都算得上是好事了。

“你能把手上的儀器給我看看嗎, 胡安娜。”在我心神恍惚的時候, 超人溫柔地朝我微笑。“這也是你來向我求助的原因吧。”

“……”是懷疑, 還是篤定。他的目光平靜又溫和,就像一塊凍結的堅冰。“當然可以。”

量子穿梭儀中已經沒有儲存的能量,也得益於曾經我們憑藉著它自動記憶的座標找到了夜梟,我在萊克斯的暗示後更加確定了這個世界裡正義聯盟的不對勁,已經先一步清空了上面的使用痕跡。

可是我還有拿回空間穿梭儀的可能嗎,從對我展現出強烈執念的超人手中,奪取回到我的世界的期望。

“克拉克。”

現在的我沒有選擇。

“乖女孩。”他從我手中拿走了沒辦法藏匿的儀器,我後悔於沒有和康納來找他們之前先藏起這個對於我們而言最重要的工具。

更糟糕的是在我以為超人會毫不猶豫毀掉這個機器的時候,他目光微動的不知道思索了些什麼,選擇將這個能夠穿梭到其他世界的儀器保留了下來。

“去找能夠讓她的靈魂更快恢復的方法,比利。”超人的語氣有些冷淡地說著鼓勵人心的話,這也許對他而言只是另一種下達命令的方式,“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

“你是胡安娜,對嗎?”超人想要抱著我離開時,沙贊卻叫住了我們。

他的眼睛急切的等待著我的回答,就像我能夠拯救他,他們的苦難。

可我不是這個世界的胡安娜。明明自己身處困境,我心中卻無法抑制地為這個世界感到憐憫與悲愴。

他們走在不斷迴圈的不祥之路,同行的路人屍骸遍地,森森的白骨倒映著被絕望啃噬時痛苦的臉。

而剩下的勇士,也在殺死惡龍的同時,變成了惡龍。

“她是胡安娜。”我聽到神明在我耳旁譏笑,漆黑的縫隙裡潛藏著撕咬人心的惡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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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不該在他面前這樣做的,巴里。”等到神奇女俠和他們在聯盟大廳分開時,綠燈俠將一直沒有戴上頭盔的閃電俠推到了過道的牆壁上,他的手指用力地抓在對方的肩膀,帶著濃重的警告意味,壓低了聲音。“我們這裡的瘋子已經夠多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被摜到了牆上的金髮男人躲避了朋友的視線,他緊抿著唇艱澀地辯解。

“還有外人在這裡,哈爾。”

並沒有因為好友示弱的表現而鬆了口氣,完全被巴里這種態度曖昧地閃爍其詞所激怒,綠燈俠冷笑了兩聲,他丟開了手上的人。轉身看向了還算老實的另一個麻煩。

“這也是說給你聽的,小子。”曾經在康納眼中人非常好玩的綠燈俠變得不近人情的傲慢,他嘴角輕蔑地上揚,“在這裡想要活命,就不要讓人抓到你的任何錯處。”

“這就是你們的照顧。”康納避開了格外鋒芒畢露的綠燈俠,腔調古怪地質問走神的閃電俠。

“我以為超人是讓你們照顧我。”

“第二個警告。”綠燈俠戒指上的能量突然變出了一個巨大的球體,他沒有任何示警地將挑釁的半氪星人壓進了地板裡,“不要提某些名字。”

“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