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

“……”開動腦筋啊胡安娜!又被我陷害,又吃著巴里的醋,桀驁冷酷的惡魔崽子該怎麼哄?

然後我聽見大腦對我說:這題超綱了。

“那個。”當他掀起披風時,預感達米安下一步就是坐上來的我可憐巴巴地望著他,“你不能這麼坐下。”

“這是我的床。”有些話開了頭,接下來就好說出口了。“你的衣服……”

想到我那個龜毛的過分的潔癖,少年隱忍下了無處宣洩的憤怒。他動作粗魯地去勾梳妝鏡前的凳子,又被我叫住了。

“也許你可以,去樓下搬張椅子過來。”我發誓,達米安現在的眼神完全是在看一個死人那麼恐怖。

“哦,是嗎。”他的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異常的平淡,更讓我有了風暴來臨前的平靜感。

在我糾結要不要就同意他用我房間裡的凳子時,這個倨傲自我的少年直接地走回了床邊,一句話沒多說地坐了下來。

“這不只是你的床,以後也會是我的床。”在我驚聲尖叫前,達米安壓迫感十足地俯身上前,我抬手擋在身前,拼命地後仰,可惜我已經躺在了柔軟的被褥裡。“以及你這些討人厭的小毛病。”

“也許我可以從現在開始,慢慢地幫你糾正過來。”

在他神情倨傲地越來越近時,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驅使下,我閉著眼睛伸手去推他的臉,掌心從堅硬的面具擦過,落到了一個觸感格外溫軟的地方,在不好的預感下我驚慌地睜開了眼睛。

他單手撐在我的身側,正用另一隻手握住了我掩在他嘴唇的手。

達米安的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微光,用了點兒勁撐開了我虛握成拳的手,眸色深沉地俯視著我,然後在掌心輕啄了下。

真的很像只啾啾叫的鳥。

我為自己不合時宜的類比差點笑了出來,這個時候蝙蝠俠拷著我進阿卡姆,克拉克和康納跪在韋恩莊園苦苦哀求進來探監的畫面嚇得我冷汗直冒。

“膽子真小。”並不知道我詭異的腦補,達米安瞧著我失去血色的臉嗤笑了聲,他順勢坐了起來,只是還抓著我的手漫不經心地把玩。

不能這麼下去了。我心累地沒有力氣再去回答他了,約法三章,必須要告訴他私下相處的適當距離。

這種負罪感和被蝙蝠俠做成表的恐慌,已經快要壓垮我這個花季少女的脆弱神經了。

我的床已經髒了,就像我本來應該純潔的像一張白紙的人生那樣。

想到這裡,我不禁悲從中來,從疑似患有面板飢渴症的少年手裡掙扎著擺脫,挪到了離他最遠的角落,看著屋頂的吊燈發呆,也不知道監獄的燈是什麼色調的。

“達米安,我們現在是朋友。”他跟著我過來來,戳了下我的後背,沒得到反應後又握住了我的手,用那種你在說什麼傻逼話的目光看著我,讓我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沒有那個朋友會做這些事!”

“那些事?”他玩味地問我,“做你支開康納?肯特的工具?做你精挑細選的投資物件?”

“你又會和你的中心城朋友做些什麼事?”

“……”

“我們還沒正式交往嘛!”被翻舊賬翻到頭大的我今天也是悔不當初的一天呢。

達米安告訴了我男人, 哪怕在還是個男孩的時候,記仇也是他們的天性。

我們兩個就這樣牽著手沒有任何交流的待了一上午。

可是我還是非常大度地告訴了茉西多準備份飯, 真希望他吃著午飯的時候能夠淚流滿面地向我懺悔他的無理取鬧。

當然, 我知道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樓下門鈴響的時候,我用握著電話檢視資料的手推了推他,“下去拿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