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的關係都需要儘量的維持在緩和的狀態。

如果不能如我所願的成為朋友,那我可以收回之前的構想。

只要不會比萊克斯和布魯斯的關係差就行。

我苦中作樂地想著,巴里那句話說的沒有錯,與其假意示好來維繫單薄的信任,不如換種方式和他,以及達米安相處。

提姆就很好,傑森也很好。我後知後覺的想到,並沒有那個必要非要和達米安較勁,接過披風的人還不一定是他呢,我撒網也撒的足夠大了。

“你說呢,韋恩少爺?”打算捨棄這步還沒走完的棋,我心情大好地向他揚了下眉。

從我態度的轉變明顯察覺到什麼,達米安平靜地注視了我一會兒,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他目光陰沉地盯著我,冰冷狠厲地開口,“很好,我算是明白了。”

“叫你騙子可是一點都沒有錯。”他綠眼睛就像能噴出火一樣地瞪著我,卻讓我無端地脊背發涼。

“我會讓你知道應該怎麼做的。”

“朱厄尼塔。”

這是達米安第一次叫我名字,不過他叫的是全名。舉個例子,就像提到我父親的時候,大家都習慣稱呼他為萊克斯,但是他的名字其實是亞歷山大。

在東方有一個說法,當有人連名帶姓的直呼大名的時候,多半就以為著要開戰,我揣摩了下達米安的心思,還是沒有明白這件事的危險程度應該排在那個層次裡。

往好處想,他沒有帶姓。其實在他表情變化莫測的時候,我已經意識到自己的失策了,帶著目的性的和他接觸。

甚至在現在又先一步的宣佈不想繼續和他過家家,很不幸,這能戳中青少年敏感的自尊心。

應該激怒他,讓他先提出來絕交的。

後悔不已的我表面還是滿不在乎地敷衍微笑,喉嚨乾澀的有點發癢,在這樣凝重的氛圍下,我強迫著不咳嗽出來,從喉頭哼出了聲氣音。

“……”很明顯這被氣頭上的達米安當做了不屑的冷哼。

我看著面色已經糟糕到提姆能報警程度的男孩,心如止水。左右,他應該不會暴打傷殘人士,吧?

在我越來越不確定的慌亂時,神色危險的達米安突然向我伸出了手,我警戒地伸手擋在面前,他卻蹲了下來。

“?”我愣愣地看著他的手繞到了我的小腿後面,使了點力氣,熟悉有陌生的失重感讓我下意識地開始掙扎,達米安的手摁在我的大腿後面,和我差不多高的男孩將我扛在了肩膀上。

“你最好老實點。”特意避開女孩右手的達米安冷笑出聲,威脅意味極重地動了下承力的肩膀。

果然原本還在錘他後腰的人安靜了下來。

已經在下雨了,就算有什麼事,也之後再說。

他有的是時間和小騙子慢、慢、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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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他會在到門口的時候就放下我。

結果我低估了他的厚臉皮,在我多次試圖說服未果後,達米安就這樣扛著我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屋。

聽說韋恩家的祖先原本是優秀的獵人,我想現在這個樣子的我,一定像極了被獵人扛在肩頭的獵物。

我錯了,我再也不會招惹這個小瘋子。他真的混蛋起來誰也不會顧。

我努力地抬起還能用的右手捂住滾燙的臉,今天真的是我人生裡最悲慘的一天。

然後我就知道了絕望到底是什麼。

達米安停下了穩健的步伐,在我原來越不安的時候,提姆驚奇的「哇哦」就顯得非常的突兀了。

“你還不放下我妹妹幹嘛?”在我無用的祈禱裡,康納咬牙切齒的質問成功成為了最後擊碎我的暴擊。

給了不知道是不是傻了的達米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