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自不會嫌。”

畢寒點頭, 安頓好他們就離開了。

人剛走, 素涼腦袋一歪,就靠在了夜珩的懷中,“王爺,臣妾累了。”

“涼兒先去沐浴。”夜珩心疼地吻了吻她的頭頂,知她在入了幽國國境那刻起,總有些不自在,“今夜早些休息。”

“好。”

素涼等宮人們放好了水,才慢吞吞地往那邊走,越過一棵梨樹後,冷不丁傳來的聲音嚇了小姑娘一跳。

“公主可讓草民好等——”

素涼瞅了眼一身黑的男人,鬆了口氣,隨後問道:“這時候那邊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元化不慌不忙道:“草民還沒走遠呢,要再過些時辰才好,這樣有罪的就是別人了,你說誰會這時候來給草民當替罪羊?”

“既然有安排了那就好。”素涼低著頭,腳尖踢了踢那樹。

“既然捨不得,為何還要毀了?”元化挑眉,那雙多情的眼裡含著戲謔,“公主的日子是太順遂,要找點事讓自己心裡平衡?”

素涼皺著秀眉,“王爺已經來了幽國,估摸著他也想看看我曾經的住處,可那住處你也知道……他看了會難過的。”

“好不容易在行路途中讓人給公主傳個信,沒想到公主吩咐的第一件事並非是想著如何復仇,竟然是怕夫君難過。”

元化支在樹幹上的手化成掌,看似輕輕一推,卻震得滿枝響,幾根亂枝掉在地上,還有一根短的粘在小姑娘的頭髮上。

素涼:“……”

“對了,你的傷怎麼樣了?”素涼不理會他的調侃,一本正經地問道。

元化幽幽看了她一眼,“結痂了。”

素涼:“……”

“王爺當初答應了我不會殺你,可我沒想到他會那麼快就放了你。”素涼還以為,他會把元化一直留在京都。

元化心口一噎,嘴角勾出一抹邪異,“讓攝政王放人那是草民的本事,可並非因為他有什麼善心。”

京都大半的暗網,以及他偷走卻一直放在宮中的佈防圖,這些都告訴夜珩了他才能安然離開。

不遠處隱隱見到光亮,元化拿下素涼頭頂著的短枝,“公主明日大可不必顧忌,除了容立書,他們還沒人知道你身份暴露的事情,你要知道,你是王廷最受寵的公主,肆意妄為他們也只能陪著你演。”

說完,素涼不過一個愣神的功夫,眼前的人就消失了。

“王妃,水已經兌好了。”

冰絮找到獨自面樹思考的小主子,將她帶去沐浴。

這日深夜,唯這一隅梨□□享安寧,其他宮室的皆弄得人仰馬翻。

“這煙可真嗆,這火怎還未熄滅?”

“那可是詔安宮,那麼大的殿宇,這突然燒起來,沒一時半會兒怎麼???可能消停!”

詔安宮外。

“公主,公主你怎麼樣?”

宮女太監們眼瞧著臉上全是灰的靖卉,想上前扶卻被打了,他們只能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

靖卉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