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你們安心在此,有我在。”

“我們沒大礙,只是易雲他……”

此時,正在替易山療傷的趙無妄,這才注意到,九人之中唯獨少了易雲的身影,連忙問道:“他人呢?”

“都是為了替我們引來追兵,然後……”

趙無妄沉默,眸中罕見的流露出一絲迷茫。腦海中不禁回憶起當初季無慾說過的話:一旦踏上修行途,便終將陷入永無止境的鬥爭。

果然事實如他所言,本以為這趟演武之行,能揪出算計玄凰闕的殷豐年瞭解恩怨,重新安居樂業。

可結果非但沒從他口中問出師兄的下落,反而出生入死的瘋子狸失蹤了,形影不離的萬絲柔被人帶走,而易雲又一次陷入生死不明的危機……

“小師叔,易雲吉人自有天相,你不必太過擔憂。”緩了口氣的易山,反而勸慰道。

沉默片刻,趙無妄突然呢喃道:“你們可曾後悔,跟著我踏上修行之途?”

“不悔,只恨自己技不如人,每一次都只能躲藏在小師叔的羽翼下。”易山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隨後,受傷最重的易黑艱難爬起,正色道:“小師叔,您無需自責,玄凰闕不只是你的玄凰闕,也是我們的。”

“不錯,沒有小師叔,我們只能任人宰割。可如今,我們至少擁有反抗的希望。”易風不假思索的附和道。

“小師叔,您也傷勢未愈,我們一起重整旗鼓,假以時日有仇報仇……”

望著眾人義憤填膺且眾志成城的模樣,趙無妄眼底終究又恢復昔日的光彩,但這份光彩如今多了一重沉甸甸的責任。

玄凰闕很小,只有寥寥幾人,玄凰闕也很年輕,大多是一群朝氣蓬勃的青少年。但這並不代表弱小,而是未來可期的底氣。

趙無妄默默起身,仰望天空,緩緩吐出五個字:“莫欺少年窮——”

一夜無眠,各自調息。翌日清晨,有朋自遠方路過。只見元大錘帶著一名憨厚高大的青年形色匆匆,似乎是察覺到玄凰闕眾人,連忙上前打了聲招呼。

“趙闕主,演武之時還未來得及說聲謝謝,實在慚愧。”

“舉手之勞而已,不必在意。你們這是怎麼了?”

“七絕觀那群走狗瘋了,趁火打劫無惡不作,我門十餘人,如今只剩下我師徒倆……”

說著說著,元大錘黯然神傷,突然像是想到什麼,回憶道,“對了,途中我似乎見到有一名身著玄凰道袍的弟子,被人帶走了。”

“是易雲!”

“他還活著嗎,是絕塵門的人,還是鬥獸門的?”

“都不是,好像是蒼安院的一位女孩揹著他。可惜太遠了,轉眼就消失在我的視線。”

聞言,眾人不由鬆了口氣,畢竟蒼安院名聲在外,趙無妄又與院中許君安交好,如此說來,易雲算是撿回來一條命吧。

“多謝告知。”

趙無妄抱拳答謝,隨後開口道,“不知元門主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此地不宜久留,我想帶著鐵根儘快趕回門中,屆時那群走狗應當不敢再放肆了吧。”

“與其落荒而逃,不如聯手反擊,元門主意下如何?”

元大錘苦笑:“自然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可這裡畢竟隸屬七絕觀的勢力範圍,況且就算是那群走狗,也不是我能力敵的。”

“恕我直言,此番圍剿必然不是臨時起意,恐怕這片區域早已被佈下天羅地網,你金元門路途遙遠,元門主形單影隻確定能逃的出去?”

“這……”元大錘語塞,何嘗又看不清其中的利害關係,只是心存僥倖罷了。

“演武大劫中倖存的不止你我吧,若是我等都聯手抵禦,未必沒有一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