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的轟鳴聲似乎還在半空中縈繞,飛揚的塵土如迷霧般仍在盤旋……朦朧的一幕讓葛安格看不真切,可那句輕描淡寫的話卻是清晰入耳。

頓時,葛安格汗毛豎起,慌忙再度拉開弓弦,著急吶喊道:“快……快!將這小子碎屍萬段!”

拉弓放箭……七人動作一氣呵成,危險的氣息雖積壓心頭,但進攻的節奏依然井然有序。

六人控制,一人收割……千錘百煉的嫻熟,即使面對實力遠超於他們的對手,在從前可謂是戰無不勝。

但下一刻,眼前的一幕嚇得他們似乎忘記手中的動作。只見趙無妄閒庭信步般朝著他們不緊不慢的走來,而所有射出的箭矢,還未靠近便被莫名其妙的湮滅。

徒留空中隨風飄揚的箭矢粉末……

“你……這,為什麼,不可能!”

葛安格驚慌失措得語無倫次,騎著馬下意識就要轉身逃離,但更讓他絕望的是,馬匹似乎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禁錮,哪怕他死死拽住馬繩,竟也寸步難行。

“百鎮演武,到底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企圖,可以說說嗎?”

趙無妄牽著萬絲柔的手,面帶微笑從容不迫,可在葛安格眼中,彷彿是在面對一頭凶神惡煞的妖獸。

“本闕主,不喜歡墨跡……”

此時,趙無妄已經走到對方的馬匹前,不過並未抬頭看向對方,反而溫柔的撫摸著馬頭上的鬃毛。

葛安格更慌了……嘴巴微微張開就要回答,可內心驕傲的倔強,又試圖阻止他說些什麼。

但僅僅遲疑的剎那,身後一名隨從的身體忽然爆裂,只見在漫天血霧下,受驚的馬匹落荒而逃。

弄堂中久久迴盪的馬匹嘶吼聲,如同一塊巨石沉在葛安格的心頭,他不敢在遲疑,當即哆嗦的說道:“瓊山郡的勢力雜亂無章,觀主想重新洗牌。”

“怎麼洗?”

“如今各方弟子在我觀試煉之地歷練,各個實力必然突飛猛進。歸來之後將會舉辦擂臺賽,屆時只要被我觀看中,自然一定要成為我觀弟子。”

葛安格當真被嚇破了膽,知無不言繼續道,“若是識趣的,我觀順勢將其門派收入麾下;若是不願意放人,那麼所屬的勢力就會在瓊山郡除名。”

“順者昌,逆者亡……七絕觀不怕犯眾怒?”

“自然不會當場翻臉,但也準備好了後手,讓被看中的青年才俊主動加入我觀。”

“什麼後手?”

“據說是要對各方門主動手,使那些弟子無家可歸,再丟擲橄欖枝……我記得好像名為斬首行動。”

聞言,趙無妄恍然,看來蒼安院的壯大讓七絕觀從中學到不少東西,只不過這做法未免太過卑劣。

“如此說來,這場演武對參賽的弟子百利而無一害,反倒是各方門主岌岌可危。只是為何要選在四方村?”

“因為……”

葛安格遲鈍了剎那,但一想到自己的性命還在對方的手中,況且都已說了這麼多秘密了,索性坦言道:“四方村之人乃是被我觀逐出的一脈,我猜測觀主就是讓他們動手戴罪立功。”

“他們犯了什麼罪?”

“爭奪觀主之位失利被流放至此。”

好一個一石二鳥!這位素未謀面的觀主,他的行為雖讓人感到不恥,但又不得不為其縝密且狠辣的心思而折服。

“所以弟子出山前,七絕觀不會動手?”

“應該吧……據我所知在弟子出山之前會組織研討,若是有門派願意事先主動併入我觀,我觀還是很歡迎。”

趙無妄暗自思索片刻,忽然想起什麼,隨口問道:“對了,參賽的勢力中可有暗夜閣?”

“有。”

葛安格雖不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