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春暖花開,廣袤無垠的田野煥發出勃勃生機。田野之上,已有不少勤勞的村民們手持鋤頭,精神抖擻地開始了一天的勞作,他們的身影在這片廣闊的天地間顯得格外堅實有力。

田中的小道蜿蜒曲折,此時一個少年正從中緩緩走來,他頭上戴著一頂草帽,肩上扛著一把鋒利的鋤頭,步伐穩健的從中經過,雖衣著簡樸,卻難以掩蓋他身上那股獨特的氣質,那是一種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書生意氣。

恰在這時,有幾位正在田間勞作的婦女,她們已經勞累了許久,此刻紛紛直起腰來,準備稍事歇息。

其中一位婦女恰好抬頭,正好看到了那個頭戴草帽、肩扛鋤頭的少年從身旁經過。她先是一愣,隨即噗嗤一笑,隨後便張開嗓子地大聲打趣道:“小仙師,又來幫鯉兒鋤田呀!”。

吳何聽到這話,臉上微微泛紅,露出一絲羞澀的笑容,隨後轉身大方回應,“嬸子,等我幫完她,再來給大夥幫忙!”說完,便繼續扛著鋤頭向前走去。

只剩下幾個婦女在田中嬉笑打鬧著,她們一邊揮動著手中的農具,一邊目不轉睛地看著吳何漸漸遠去的背影,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莫名的感慨。

“這孩子過了好幾年了呀,依舊和之前一樣心善,真的一點沒變!”其中一個婦女感嘆道,眼中閃爍著讚許的光芒。

另一個婦女則立馬接話:“怎麼能說沒變呢,你瞧這孩子,不僅心善,而且長得越來越清秀了,那模樣,可招人喜歡啦!”說著,她還忍不住輕輕搖了搖頭,彷彿在回憶著吳何小時候的模樣。

接著,又有一個婦女嘆了口氣說道:“哎,說到這,我倒是有些羨慕江氏了,這孩子哪哪兒都好,聰明伶俐、勤勞善良,怎麼就偏偏讓後來的給撿了個大便宜呢!”言語間滿是惋惜之意。

此時,旁邊的一個婦女連忙打斷她的話,輕聲說道:“羨慕有什麼用呢,你女兒也不差呀,同樣乖巧懂事,將來肯定也給你招個好女婿!”。

頓了頓又繼續道,“不像我家山子,成天讓我操心!”。

說到這她用目光掃視了四周,疑惑道,“山子,山子,去哪了!真是奇怪了!怎麼又不見了?!”,嘴上這般說著,心裡卻並沒有因此著急。

這小兔崽子,八成是又跑去偷懶了。婦女這般想著,又繼續著手中的耕作。

另一邊,那片曾經被鄭重劃給老婦的廣袤田地上,此刻正有一名充滿活力的少女與一位飽經風霜的老婦辛勤地勞作著。

那少女便是鯉兒,時光流逝,如同白駒過隙,如今已然過去了整整八年的漫長歲月。當初那個懵懂可愛的小女娃,如今已出落得亭亭玉立,身宛如山谷中盛開的幽蘭,清新脫俗。

而老婦卻在歲月的侵蝕下變得更加蒼老了,那原本就有些佝僂的身軀彷彿被歲月壓彎了一般。

以往那些繁重的農活,她早已力不從心,難以承擔。在少女鯉兒的苦苦哀求下她才無奈地停下了手中的活計,得以暫時清閒片刻。

但沒過幾日,老婦那顆勤勞的心便再也無法忍受整日的安逸,再次投入到了勞作之中。儘管少女鯉兒心中百般不願,但拗不過老婦的堅持,最終只能答應讓她做一些相對簡單的農事。

鯉兒,我來幫忙啦!”,正當少女一鋤一鋤地認真耕耘著土地時,那如清泉般清朗的聲音,突兀地傳入了她的耳中。

鯉兒聞言,先是微微一愣,隨即直起有些痠痛的腰來,擦了一下額頭上不斷滾落的汗水。她那雙清澈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茫然,抬起頭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當她看清來人竟是吳何之時,原本略顯蒼白的小臉上瞬間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如同春日之花般紅撲撲的,眼中滿是驚喜之色。

“你怎麼來了,這個時間你不是應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