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禱完,顧秋水又問了顧秋晗好幾個問題。包括但不限於“什麼時候喜歡上孫姐姐”、“喜歡孫姐姐什麼”、“計劃何時成婚”等等之類的問題。

對於這些問題,顧秋晗是閉口不談,一個都不回答。

眼看著從兄長那打聽不到訊息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了,顧秋水遺憾起身,向兄長告別。

可還沒等他走出屋子,他就被顧秋晗一把抓住。顧秋水回過頭,發現哥哥面色已經平靜下來,臉色也恢復正常。

抓著顧秋水的手,顧秋晗冷靜問道:“這半年的求學結束了。雖說這時沒有檢測,但年後重新開課時,會有一場考核。

秋水,你在國學的學習如何?”

“嗯?考核?我怎麼不知道,夫子、管事沒說呀?”

聽到顧秋晗的話,顧秋水愣在原地。隨後他又有些狐疑地看著兄長,哥哥不會是框他的吧?

“嚯,沒說啊?那可能是我記錯了。”

鬆開拉著顧秋水的手,顧秋晗漫不經心的回答,他慢慢走回椅子上坐下,撐著手帶著笑看著自家弟弟。

“哥,所以有還是沒有?”

一把竄到顧秋晗身邊,顧秋水殷勤地倒茶,送到顧秋晗手上。

顧秋晗接過茶杯,三十七度的嘴緩緩吐出冰冷的三個大字:“不,知,道。”

“……”

無言以對,真的無言以對。

搶過顧秋晗手中的茶杯,一口喝光。顧秋水把被子放在桌子上,迅速跑向門口。

臨出去前,還回頭衝兄長做了個鬼臉,成功收穫顧秋晗一個無奈的笑。

跑出顧秋晗的院子,顧秋水看著暗黑的天色,估摸著天色已經不早了,便自覺走到膳廳,等候著吃飯。

原因很簡單,因為他餓了。

一天悄然過去。

第二天,顧秋水從床上睜開眼,迷迷糊糊間看著床上那熟悉又陌生的裝飾,心想著為何墨書不喊自己起床。

好不容易等視線聚焦後,他看清床上的裝飾,才回味過來,自己已經放假了!

放假,多麼令人激動的字眼,終於不用每日走到講堂,聽夫子嘰裡呱啦講一大堆自己聽不懂的東西,還能夠每天想睡多久睡多久,這才是生活!

顧秋水躺在床上無聲吶喊了好一會,才喊墨書等人進屋,服侍自己穿衣、洗漱、束髮。

天寒地凍,顧秋水懶得出門,便讓人把早膳送至房間,也不在乎會不會有味道,直接在房間內用完了早膳。

早膳過後,他照例到顧老夫人院子請安。陪老夫人說了會話又來到了顧母的屋子,依舊陪著顧母算了下賬本,顧秋水起身離開。

走出顧母屋子時,顧秋水驚訝的發現,下雪了。

這次的雪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顧秋水正要冒雪離開,卻被聞聲上前的顧母塞了把油紙傘。

他拿著傘對著顧母莞爾一笑,撐開傘踏入雪中。顧母看著顧秋水的背影,萬分感慨。

“秋兒如今也長成一個大男孩了。”

“大男孩”顧秋水走回自己的院子走到一半時,遇到上了門房。

門房拿著封信往顧秋水的院子趕,半路遇到公子,忙停下腳步把手中的信遞上前。

“信?誰又在今天約我出去?”

接過信,嘴上嘀咕著,卻沒耽擱顧秋水把信拆開。

他把傘遞給墨書,自己則是拿出信紙快速瀏覽。

原來此信是範文哲遞來的,邀請自己明日小聚,為他餞行的信。

想起前幾日自己問文哲假期有何安排,他說的回洛州過年,這是他臨行前特意幾位邀請好友小聚的信。

看完信,顧秋水揮揮手示意門房下去,自己拿著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