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攻勢愈發兇猛,兩人之間的戰鬥,一直被陳齊壓著打。

另一邊,就在陳齊突襲孫央長成功之際,柳旬趁著王序影分神之時,強行拔出插在自己胸膛的長劍。

緊接著,他身形一閃,迅速拉開雙方的距離。

王序影見此,也未再度出手,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他那一劍,洞穿了柳旬的身體,這是致命的傷。

即便柳旬有著六品凝氣境的修為,也絕對活不了。

此時的他,已是強弩之末。

半跪在地上,柳旬撫摸著自己胸口那道猙獰劍傷,而後快速調動寒冰罡氣,將傷口冰凍起來,暫時止血。

雖是如此,但他已感覺到生命力在快速流逝。

他明白,自己活不了多久了。

徒然抬頭,柳旬雙目血紅地望著王序影,面容極為猙獰道:“我說你這些年為何時常不在宗門,還跟我說要在其他城池建立影堂的情報據點這種鬼話。

原來你竟然去了東滬州無涯界,找莽門復仇!

早知今日,當初我就不該冒著得罪莽門的風險,也要將你留在寒天宗!”

當年王家被莽門覆滅之時,柳旬自然知曉,不僅知曉,他心中甚至還有種竊喜的感。

王序影的天賦和心性皆是上乘之選,若能夠順利成長起來,必然是巨擘般的人物。

雖然王序影是寒天宗弟子,但他畢竟是北陵王家的嫡長子,以後註定要脫離寒天宗,回到北陵執掌王家。

既然王家被莽門覆滅,那就意味著王序影從此孤家寡人一個,不會再離開寒天宗了。

所以在王家被覆滅不久後,柳旬直接將王序影提拔為堂主之位。

這不僅是因為他在情報方面確有很高天賦,也是為了安撫他的心。

可如今王序影的背叛,讓他十幾年的心血付諸東流。

王序影面無表情道:“老傢伙,別說得這麼好聽。

你將我留在寒天宗,不過是為了柳慕白執掌寒天宗後,讓我充當羽翼而已。

倘若柳慕白志向遠大,或許此生我會盡心輔佐他。

可是他雖然武道天賦不錯,但心性偏向守成。

這些年,他也算是為宗門盡職盡責,但不得不說,他的能力確實一般。

倘若他只是一介散修也就罷了。

憑藉他的天賦和心性,此生一心專研武道,以後未嘗不會取得一番成就。

但身為寒天宗以後的執掌者,他的心性卻成了一種罪過。

我王序影雖然志向不大,但也絕不甘心偏安一隅之地,屈居這樣的人之下,成為他的附屬!”

場下,正在與邢狼纏鬥的柳慕白麵色一黑,卻極為無奈。

他與王序影年齡相仿,是同一屆弟子,但王序影的心智和天賦遠超於他,這是明擺著的事實。

整個寒天宗上下幾乎都知道。

知道歸知道,可如今王序影直接挑明,那就不一樣了。

想來,今日即使寒天宗能挺過這一劫,他的臉面也丟盡了。

不過眼下可不是爭強的時候,所以柳慕白即便心中憤怒,如今也只能忍著。